回到自己宮裏之後,還沒等南喜善開口,樸允惠便先行一步地趴跪在了地上,衝著榻邊的南喜善匍匐了過來。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錯了,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奴婢這一回吧。”
看到樸允惠上演的這出好戲,南喜善連眼皮子都不屑於抬一下,因為她太了解樸允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在南朝的時候她就是個好麵子又虛榮的脾性,如今來大魏宮中才不過數月有餘,又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自己脫胎換骨了呢。
因此南喜善不用動腦子便知道樸允惠的背後必定有人指使,想要讓她時時刻刻監視自己與嫂子,以便於尋找機會扳倒她們二人罷了。
這宮中除了自己與嫂子以外就剩下了柔嬪還有些勢力,新進宮的那兩個壓根就沒有被南喜善放在眼裏過。
畢竟她們二人自打進宮就從未前來拜會過自己和容妃,而是徑直奔著當初表麵上看起來最為得寵的柔嬪宮中去了。
既是如此地想跟著柔嬪,早早地就為自己選好了依靠,那麼南喜善也不打算再拉攏她們,畢竟她們和自己一樣,都隻不過是個和親的貢品罷了。
南喜善隻是默默地在心裏謀劃著如何反擊,等到柔嬪失勢的那一天,她們二人不要後悔跟錯了人便好。
至於樸允惠該如何處置,南喜善在去柔嬪那裏要人之前就早已經謀劃好了,她既然不顧及她們二人從小相識的情誼,那就怪不得自己也拿她當作枚棋子對待了。
“允惠,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可是血濃於水的姐妹,無需計較那麼多。方才當著外人的麵我沒法顧全你的麵子,你可千萬別怪我。”
“娘娘不怪罪奴婢就好,奴婢不敢再與娘娘攀附關係,隻希望從今往後好生伺候您。”
“允惠不必拘禮,你我都是南朝的公主,外人麵前你是奴婢我是主子,但在這宮裏你我平起平坐便好。”
樸允惠原本心中就有怨氣,明明都是公主為什麼她要做南喜善的丫鬟,因此現在南喜善說這話她心中並沒有起疑,反倒覺得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看到南喜善這麼好糊弄,樸允惠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看來往後柔嬪交給自己的任務完成起來也將會得心應手。
南喜善啊南喜善,真等到那一天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偏偏讓皇上挑中了做主子的人是你。
她在心裏默默地打著小算盤,臉上也不由得浮現起了小人得誌的神情,看著樸允惠這副嘴臉,南喜善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句“惡心!”
此刻的蘇妙妗在無極宮中無人打擾,反倒是覺得自在。但與此同時她心裏也清楚自己不能就這麼一天一天地和季承翊僵持下去,就算他打算捧殺自己,可是這宮裏加上自己也不過五個妃子而已。
更何況有兩個才剛剛入宮,不敢說不諳世事,但在這深宮之內沒有勢力是可想而知的。剩下的也就隻有南喜善和柔嬪二人了,南喜善又一心向著自己,如此看來就算柔嬪再怎麼想除掉自己也是難於登天了。
原本心灰意冷的蘇妙妗已是一心向死,方才被柔嬪這麼一刺激她反倒越挫越勇,更加想趕快逃離這裏,和他的尋哥哥浪跡天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