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蘇妙妗心中再怎麼感到不舒服,她仍然沒有說出口,反倒是為南尋不斷地找著理由來開脫。
也許是他近日太過於勞累了吧,又或許是由於在這馬場之內任人欺壓才導致了南尋近日壓力過大,總之一定不是因為他的內心發生了什麼蘇妙妗無法接受的變化。
於是蘇妙妗好生調節了自己的心態過後,又恢複了滿麵春風的樣子對南尋耐心地解釋道。
“喜善妹妹確實是被人陷害了,我認為這件事情十分蹊蹺,所以最近也一直都在調查之中,你不用擔心會涉及到南朝的親屬們。雖然季承翊說過要株連九族,但是他事後已經決定不再這麼做了,畢竟喜善妹妹的親屬在南朝都是王官貴胄,倘若真的全部誅殺,天下定會大亂。”
聽了蘇妙妗的話,南尋這才算放下了心,方才自己也是太緊張了這才不小心在蘇妙妗麵前露出了馬腳,不過看來她根本就沒有在意。
“那就拜托你了,我不在宮裏實在是有心無力。”
聽到南尋和自己這麼客套,蘇妙妗心中竟然有些感到淒涼,自己和眼前的男人明明才是結發夫妻,卻因為種種緣故被迫隔著一道宮門各自生活。
如今自己輕易不能出一趟宮,見麵之後也有些生分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季承翊,蘇妙妗越想越恨得咬牙切齒,她恨不能立刻就奪下季承翊的權力,讓他跪在自己的麵前。
“尋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快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多多保重,我有時間就會出來看你的。”
“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也不必非要出來,如今乃多事之秋,你我還是小心為上。”
“嗯。”
南尋真的變了,蘇妙妗從小便與南尋相識,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自認為自己早已經看得不能再透。
可不知怎麼的,自從南尋來了京城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喜歡的南尋已經悄悄地產生了許多微妙的轉變,從前的他正直、忠義,也絕不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
那個時候的南尋心中隻有自己一人,沒有工作、沒有事業、沒有其他任何的一切,隻有她——蘇妙妗。
可現在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朝代,卻還是不能夠擁有自己夢寐以求的平平淡淡的日子,每天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也就罷了,睜開眼就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災禍似的。
也難怪南尋會變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就連她自己不也是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嗎?
可也正是從這次會麵之後,蘇妙妗的心中開始逐漸地對南尋有了戒備之心,不再將任何宮中的消息都說給他聽了,隻是有選擇性地篩選一些相對來說沒那麼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蘇妙妗回宮之後如意才總算是放心了下來,她真的很想知道蘇妙妗最近總是出宮去見誰,難不成是那個南朝的前太子嗎?
按理說做奴才的不應該管那麼多,可如意看每次隻要是蘇妙妗從宮外回來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十分擔心季承翊察覺出來什麼異樣。
“主兒,您最近出去見的這是個什麼人啊?怎麼每次見您回來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