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尋說出了一直以來那商販心中最為懷疑的一點,他也認為貴為一朝太子的南尋根本不可能住在這裏。
再加上雖然南尋在南朝的國民認可度非常高,可惜平日裏卻極少出門,因此那南朝商販竟然沒有認出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南尋,甚至隻是把他當作了一個農夫而已。
再加上聽了南尋剛剛說的話,他更是堅定了自己被蘇妙妗耍了的心思,於是轉過身帶上妻子向南尋行過禮之後就要離開。
眼看著那南朝的商販就要離開了,蘇妙妗知道倘若這次給他們走了,往後若是再想找到就更難了,於是她連忙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你們要去哪兒?”
聽到蘇妙妗的聲音,南朝商販和南尋都驚呆了,因為他們都以為蘇妙妗此刻應該已經入宮,沒想到她卻仍然在這裏,而且還將他們先前的對話怕是都聽了去。
南尋心裏應是最為慌張,他一想到自己方才的話全都給蘇妙妗聽到了就覺得做賊心虛,看來蘇妙妗已經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就怕她萬一察覺到什麼那就糟了。
“妙妙,你怎麼還在這裏?”
蘇妙妗心中雖然大為不快,但是她並不想表露在南尋麵前。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現在如此喜歡在南尋麵前隱藏自己心中所想,可就是一種沒由來的不信任感逐漸爬遍了她的心房,令她在南尋麵前不自覺地穿上了偽裝。
“沒什麼,我原本已經離開了,隻是突然想起有事情未向他們交代完畢,這才匆匆趕了回來,看到你們已經見麵又擔心他對你不利罷了。”
聽到蘇妙妗這麼說,南尋心中便安心了許多,看來蘇妙妗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常。如此一來,自己在蘇妙妗心目中的形象想必也沒有任何改變,那麼之後的計劃也能夠不受影響,想到這裏南尋更是輕鬆許多。
“沒有的事,這就是你帶來的那兩位南朝子民嗎?”
“是的,這位是在京城內做了許久特產生意的商人,旁邊這位是他的妻子,京城人氏。”
蘇妙妗心中隻覺得南尋虛偽,可她如今必須要利用南尋的名望來取得眼前這二人的信任,因此她決定將計就計地順著南尋的話繼續說下去。
南尋聽到蘇妙妗態度和以前沒有絲毫變化,更是沒有起疑心,隨後便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南朝商販,滿腦子想的都是應該如何擺脫自己與南喜善那件案子的幹係。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那南朝商販原本想溜,誰知道竟然被蘇妙妗截了胡,他們夫婦二人心中更是恐懼感倍增。此刻陷入這種尷尬的困境則束手無策,方才這男人明明說不認識什麼安排他們來這裏的姑娘,可為何如今卻又與她交談甚歡呢?
隻是此刻無論如何都是逃不脫的了,他們也隻能夠任由著她處置了。想到這裏,那南朝商販不由得渾身顫栗。
蘇妙妗見到他們二人是這樣的狀態也不想再多說什麼,隻是心中清楚,自己此刻萬萬不能再將他們留在南尋身邊了。
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尋就會將他們趁自己不注意放走,盡管蘇妙妗想不通南尋究竟為何如此抗拒自己查出真相,此刻也已經來不及細想了,她隻能先自顧自地做所有能夠做的事情,其他的暫時先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