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孟老漢與我說,發現了一條發財之路……”劉老漢惴惴不安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接著他又道,“孟老漢老在我手中奪走貴藥材,事後還給我銀子,但我都還給了他,上一回為何與打架我卻不知道了。”
蘇玉姝清冷緩緩地一笑,“你不知道我卻想得到,難怪孟老漢采藥的份量一直比你們少,其他人要是藥材少了都會著急,在一旁嘮嘮叨叨,他卻不會。”現在想起來疑點多多,她卻沒發現。
那一陣子事情又是多,她心思無瑕顧及這邊。
族長竟然鑽空子讓他得了便宜,不過她會讓他吃進去多少就吐出多少,何況她知道不少族長的醜事。
“蘇姑娘。”劉老漢這時朝蘇玉姝磕了響頭,聲音沙啞帶些許的哭聲,“請你重新雇傭我做事吧,不然我們家可是會活活餓死。”
“我知道你一家老小要養,但要我重新雇傭那是不可能,不過你倒是可以自個上山采藥賣到我這,每月要是少了兩百文錢,我可以補給你,要是多了你自個拿著。”這也算是變相在雇傭他了。
“謝謝蘇姑娘。”劉老漢喜極而泣朝她磕答謝之禮。
等劉老漢走後,蘇安便道,“奴才想不明白,姑娘為什麼要打草驚蛇呢?這事傳了出去,族長他們肯定是有了防備之心。”
蘇玉姝婉然一笑,輕柔如蘭,胸有成竹說道,“我要的就是讓他們知道我已經知道此事,這樣一來他們陣時不敢輕舉妄動,而我們便可以有機會往他們的痛處狠狠地一戳。”目光深沉掠過狠芒。
發生了這些事,蘇玉姝便沒興致去鎮上看盛彥傑,反而讓蘇安召集大家回來,她重新整理上山采藥人員。
處理完之後,她便聽蘇馨兒說寧氏要被休一事,而且還是族長做的主。
蘇玉姝開心一笑,原來她要看的戲已經在上演了。
當她和蘇馨兒去了蘇海平家,許多鄰居圍過來看此事。
隻見族長威然端正麵色坐在院子裏,邊上站在紀氏和朱氏,反而卻不見蘇大為。
蘇玉姝腦海閃過浸豬籠那天蘇大為暈過去,看來蘇海平的死讓他深受打擊,也對,是人都希望有兒子送終,他兒子沒了連林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不過,她倒是佩服蘇大為,受了這麼大的打擊還能活著,換是別人早就咽不下去這口氣掛了。
“你憑什麼代替我相公休了我?我不服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都給我評評理呀!”一遇事就哭是女人專利,就算平日裏多強悍的寧氏也不例外,龐大身子坐於地上,大哭大叫。
“你一婦道人家抽打婆婆,這屬不孝,你相公被毆打臥床不起,我身為族長有義務為此事做主代有東休了你。”蘇大同振振有詞道。“我們蘇家不能有你這般潑婦為媳。”
寧氏似乎聽出蘇大同是鐵了心要把自己休了,她淚水一抹,從地上跑起來,指著蘇大同大罵,“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以為是族長就很了不起了嗎?我們家之事輪不到你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