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他們眉來眼去,丁靈慧心中的怒氣更遏製不住,怒氣衝衝地撅起嘴,好想把視線掉轉了,可又舍不得,她舍不得看顧堯雋。
大公子都已經好久沒到她們後院去了,她也好久沒看到大公子的俊顏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也有賀文君和戴曼容,賀文君稍為淡定一些,但她衣袖底下的手指緊緊收箍,而戴曼容秀眉間隱隱有一絲絲的嫉妒,大公子看蘇玉姝的眼神沒那麼冰冷,看她們的眼神冷得像要把她們凝結成冰塊。
蘇采兒輕咳了兩下,提醒她們,“是不是該敬茶了?茶要是涼了就不吉利了。”
聞言,她們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倒是誰也沒動作。
良久,賀文君才柔柔說道,“讓妾先來吧!”
蘇玉姝端直了腰肢,清澈如琉璃的眼眸看著賀文君手上舉得高高的茶杯,伸手接了,低眸抿了一口就擱邊上,現在她終於顧夫人為何會想著為難自己了,原來被自己不喜歡的人表麵上恭恭敬敬對待,那就好比任何法子折磨來得都要強。
雖對賀文君談不上什麼喜歡或是不喜歡,而她也就不為難她了,送了白骨扇子,賀文君接過道謝。
之後便是丁靈慧敬茶。
蘇玉姝並沒有像接賀文君那般快,她頓了一會,又看了一會丁靈慧端茶的姿勢,過了半晌之後她沁涼地說,“姿勢不對,是表示對我不滿嗎?”
她這算是明知故問了,不過丁靈慧她自有法子對付。
不聽話,那就多屈久了一些,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賀文君看著,心急如焚,然而卻沒法子破了此刻的局麵。
現在她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戴曼容心裏暗生幸災樂禍,誰讓丁靈慧平日裏老是與自己作對,現在有了蘇玉姝收拾她,也是好,最好屈得越久越好。
丁靈慧抬眸狠狠瞪著她,蘇玉姝不要落在她手裏,今日的仇都會還給她,自己要百般折磨她,把她活活折磨至死。
蘇玉姝從容笑了凝視她,“怎麼?你不服嗎?你心裏現在是怎麼想對付我了?”
邊上的蘇采兒聞言,心立時憤然,原本她看到自家姑娘修理丁靈慧,她是非常高興,可這麼一聽姑娘說,這個丁靈慧日後肯定會用什麼法子對付姑娘,她要小心謹慎才行,不能讓姑娘出事。
“少夫人!”賀文君緩緩行禮道,“妾突然想到了一首詩,不知當不當說。”
蘇玉姝瞬息間視線落在賀文君身上,心裏冰冷嘲弄,詩?會是什麼好詩,肯定是指桑罵槐說她。“你說吧!”
“妾在書中看到三國時期魏國著名文人曹植,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蘇玉姝微微抬手打斷她話。“他哥哥要加害於他,於是他就吟了一首七步詩出來,也因此他哥哥才沒殺他,對吧!現在你又想把這詩用在我身上對吧!想說我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還是你想說,女子何苦為難女子?大家都是女子?”
蘇玉姝的話把賀文君說得一愣一愣,驚異看著她,蘇玉姝又是怎麼猜測到自己心思?詩詞如此多,為何她猜測到自己會說這一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