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他們路過雷劈時的營地剛好看到益州節度使被雷劈死,撿了個人頭。”孫姓守備辯解道,他知道薑文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事情到今日這般田地,已經不容許他回頭了。畢竟立下了軍令狀,人家完成了,自己卻沒有守約。
“別搞笑了好吧,你見過被雷劈了以後,腦殼還能完好無損的嘛?”薑文歪著腦袋,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孫守備道。“就算真如你們所言,你們奇兵殺了益州節度使,也沒用。戰鬥並沒有停止,我們前線每分每秒都還有傷員不斷地往下送。”孫守備急道。
“事情的起因經過我大致聽明白了,這事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畢竟是我大唐之幸。很開心我們大唐有這麼勇敢的夥子,至於那軍令狀,孫守備確實不該騙你們,但是為了行軍,情有可原。你就先原諒他吧,至於,你師父的事我同意了,你去軍營把老人家接出來吧。”為首的將軍打斷兩人爭論,道。
薑文得到了將軍首肯,也不願和眾人多,雖心有抱怨,但仍憋著抱怨轉身走向隨軍醫師的帳篷。孫姓守備還想要些什麼,將軍一伸手攔住了想要開口的孫守備,道:“一州的節度使身邊的防禦,什麼情況你應該明白,他能拿下這顆人頭,證明了他的實力,不要去招惹他們。”
孫姓守備悻悻退回隊伍不再言語,眾人雖不忿薑文這不可一世的態度,但為首的將軍都能忍,自己確實沒有什麼發火的餘地。眾人看著薑文走向隨軍醫師的帳篷,等著薑文回來再繼續討論這些事情。
薑文帶著朱權直直進了隨軍醫師的帳篷,眾人此時還在休息,雖然帳內進了外人,但並無人搭理薑文兩人。兩個看著兩側的床榻,搜尋著老爺子,由於帳篷內的是一州之地的隨軍醫師,兩人找人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兩人在帳篷角落裏終於找到了醫館眾人,看著醫館一眾圍在一個床榻麵前,麵色凝重的樣子,薑文的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薑文走了過去,看到了老爺子,此時的老爺子再不複醫館內嬉笑打罵的精氣神態。
看著病仄仄的老爺子,薑文知道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些,伸手搭在老爺子的脈搏處。良久薑文站了起來,朱權湊了過來,道:“人五衰,回乏術了,節哀順變。”“不是他還有三個月嗎?”薑文輕聲問道。
“我的三個月是在靜養的條件下,顯然老爺子這一個月過得並不怎麼舒服,操勞過度是老爺子壽元將近的主要原因。”朱權解釋道,雖然知道這麼可能會導致薑文待會大鬧軍營,但是朱權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讓薑文與庭產生裂隙。
好感的建立來之不易,雖然一個軍營可能會因此受累,但是與大業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朱權心想,雖然對此感到很不舒服,但是朱權卻不打算做些什麼,隻是默默地站在薑文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