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屋頂上撞見了林詩雲和夏平安的密謀,心中大為震驚,這兩個投降泒人物也太過於心狠手辣了。
當即,他顧不得處理其它事,立即飛奔回到鳳禧樓,卻沒有看到蔣清揚,他到軍營中去了。
我當即又馬不停蹄地趕赴軍營,將這幾天來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詳細地說與蔣田說聽。
蔣清揚聽完之後,沉默了半響,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卻沒有說話。
我知道,蔣伯伯是這種耿介的稟性,也不善於處理這類紛繁複雜的朝堂之爭。
我發現,近段時間從臨安府出逃的人相當多。有平民,有貴族,也有高官。
那些打算向燕軍投降的人,從北城門出去後一直向北而去。而不願意輕易投降,打算反抗到底的人,則是從南城門出去,一直向南方而去。
也可以說,話說得極端一點,隻要看這個出逃的人,是從北城門出去還是從南城門出去,幾乎就可以斷定這位人物的去向了。
“看到剛才出去的那個大官了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他也從北城門出去了呢。”臨安城內的居民們毫不避諱地大聲談論著這些消息。
“哼,我就看不慣這們狗官,他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象是很了不起的樣子。看看他現在,竟然是如此不堪的模樣,一遇到事情還真是醜態畢露呀。”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這些高官,平日國家養著他們,不就是要他們在國家危難的時候,讓他們為國盡忠、死而後已嗎?”
“國家白白浪費那麼多錢糧來養活這批蛀蟲,讓他們享有那麼豐厚的俸祿,就是讓他們去投敵人的嗎連皇帝和太後的死活也不管不顧了?”
“這些厚顏無恥的家夥,到頭來還不是要靠出賣天子投靠敵人,厚顏無恥地隻求保住自已的地位。什麼忠誠節義,全都是廢話。”
臨安府的居民,從他們自身的角度來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
他們是不太願見到臨安府置身戰火之中的,亂世之中保全自己的一條小命要緊。
如果是因為那些對燕國的強硬派,偏偏要做些在他們看來毫無意義的抵抗,而讓整個臨安城飽受腥風血雨之的殘害,還是不流一滴血地開城投降要好一點。至少可以讓他們這些蟻螻小命能夠得以撿回一條性命。
但話雖如此,他們對於向大燕帝國投降,以求自保甚至謀取高官厚祿的朝廷大官們,卻不會心生好感,更會深惡痛絕。
這段時間以來,臨安府的熱鬧程度,並沒有因為戰爭的臨近而有半點的衰退。酒樓裏天天都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客人。
幾天以來,我都是獨自一人,手執酒杯,默默地聽著這些人的對話。他要從這些市井人物的閑談中理出一些頭緒,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
“和那些卑鄙無恥的狗官比較起來,蔣公(蔣清揚)實在太令人敬佩了。他可是一個真心為民作主的好官,他是實實在在的心口如一呀!”也有人這樣說,不過這樣的聲音太過微弱,一下子就淹沒在眾多的口水中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著。那些身居高位的達官貴人們,曾經發表過多少高高在上的高談闊論,就算他們自己早已忘得一幹二淨,可是在下麵聽話的老百姓們,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蔣清揚究竟是有何居心?竟然在臨安府裏集結了兩萬名之義軍。”這樣究究私語漸漸地在宮廷內外蔓延開來。
“他這不是要把戰火引燃到我們臨安來嗎?”說的人還顯得比較氣憤。可他並沒有想到,其它許多被戰火引燃的地方並沒有蔣清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