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長長的竹篙拿在冰潔的手中,如手使臂一樣的運用自如,可拿在我手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覺得那竹篙好象是故意同我過不去似的,根本就不聽我的指揮。此刻我才算是體會到什麼是隔行如隔山的道理。
我雖然前世是在南方長大的,但我卻從未坐過船,更別提幹過什麼撐船的活計了。
由於我東一下,西一下地胡亂撐著竹篙,小漁船的船身開始左右亂搖亂晃起來,在湖中心打著轉。
剛才坐下來的冰潔,一見之下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我這個大男人居然不會撐船。
冰潔見勢不對,急忙站起身來,她剛要從小漁船中間走過來,想接替我撐船時,情況發生了變化。
船底下的運河裏的水流,突然變得湍急起來,原來小漁船已經漂到了一個險灘,比較平緩的水流改變了。
眼看著小小的漁船搖晃的越發厲害,冰潔又給跌坐回去,小船有傾沒的危險。
我們幾個人都不會水,如果小船傾沒後,可能會相當糟糕。
情況十分緊急,我不禁有些慌了神了,語無倫次地大聲喊道:“我不敢撐了,我撐不了了……,冰潔,你,你快過來!”
沒有經驗的冰潔,也著慌起來。她隻得彎下身子,從漁船的中間爬過來,伸手接過我手中的竹篙。
她猛地用力一撐竹篙,將竹篙插向河底,想把顛簸的小漁船給穩住,結果她竟然用力過猛,竹篙碰到了河底的一塊大石頭,一下子從中間斷裂,沉入了筒子河的河底。
麗蓉似乎剛剛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發現小漁船在湍急的河流中掙紮,漁船上的情況已經相當緊急,忙從船艙中拆下一塊當凳子用的木板,趴在船舷用力向岸邊劃著。
對啊,竹篙斷了,可以用木板劃水啊,隻要靠近岸邊,我們就得救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我效仿她的動作,去拆船艙中的木板來劃水。有了木板在手,劃水這簡單的動作總難不了我吧,我再次自信滿滿。
結果心急之下,我再次用力過猛,木板是拆下來了,不但拆下了一塊木板來,就連小漁船的船身,也被我給大力撕裂了一大塊下來。
小漁船的船身一給撕破,湍急的河水,開始迅速地湧進小小的漁船。漁船裏的積水,迅速的漫了起來。
兩個女人嚇得大聲尖叫,眼睜睜地看著河水湧進來,卻無計可施。
我情急之下,隻得拿起老船夫留在漁船上的鬥笠盛水,異想天開地,想用那個破爛的鬥笠,把船上的水給舀出去。
誰知道那個鬥笠,早就已經是破舊不堪,每次用它盛上來倒掉的水,都能漏出大半回船艙裏去,做了很多的無用功。
看著我十分賣力的幹活樣子,辛苦地幹了半天,卻徒勞無功時,冰潔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她想起了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句話來,居然一邊笑一邊指著我說,“我現在才明白了,什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哈哈,你笑死我了”。
我覺得心裏很是氣不過,於是停下手裏幹著的舀水的活,咬牙切齒的說:“這都是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看著辦吧”。
“到底是誰闖的禍啊,天地良心,我劃船劃的好好的,誰叫你來搗亂的。”冰潔也不是省油的燈。
“哼哼,也不是道是誰,放著大船不坐,卻偏偏要坐小船,現在你說該怎麼辦?”我反唇相譏道。
“船都要沉了,你們還有閑心鬥嘴?”麗蓉看不下去了,性命要緊啊。
船裏的水也開始越來越多,再不處理,讓它這樣下去,小漁船馬上便會沉下去了。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把破爛的木船變成一個木筏,它就不會下沉了啊。
我順手抽出身上的配劍,轉頭對兩個女孩子說了聲你們小心,然後便揮劍砍去小漁船的兩邊船舷。
有些明白過來的麗蓉,她知道了我的意圖,一把拽著尚在發愣的冰潔,兩人一起躍到空中。
我也趁機一躍而起,用長劍將船底翻了個身,於是無船舷的船底,就成了張簡單的木筏,漂浮在湍急的水麵,順水漂去。
我們三個人,隻得渾身是水地站在這救命的“木筏”上,順著流水向下遊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