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跳芭蕾的人,腳非常難看,羅婷自己都不忍看,因為這已經不再是普通人的腳了。
羅婷終於被父親說的那個人激將,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會會這個人,已雪今日之辱。
年輕氣盛的秦淏,仍然沒去看羅婷的演出,他不喜歡別人為他安排的事。直到有一天,羅台長讓他去他家取一份材料看到羅婷的那一瞬間,他驚呆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對台長女兒著迷,並不全是因為她是高幹家庭的女兒。
那天,他乘坐的專車經過武警人員檢查後,來到羅台長的家門口,按了門鈴,在等待開門的時候,他看到樹叢和綠化帶中有便衣在警覺地張望。
沒想到給他開門的不是保姆不是勤務員,而是一個年輕美麗、身材高挑、氣質不俗的姑娘,他的眼睛立刻有光彩出現。
漂亮和美麗的姑娘秦淏見得多了,大學時千姿百態的校花,知性又漂亮,參加工作後別人給介紹的姑娘,個個靚麗,他始終固執地認為漂亮和美麗有著截然不同的內容,有的女人漂亮不一定美麗,美麗的女人一定漂亮,漂亮是外在的,美麗卻是心靈的體現。
眼前這個姑娘,腳穿一雙軟底絲綢布鞋,黑色緊身彈力褲,白色的有手繪圖案的寬大的衣服,長發被隨意地挽在腦後,渾身洋溢著迷人的氣質,見到她,他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亭亭玉立,什麼叫真正的舉止優雅、端莊。
這就是羅台長的女兒羅婷。
他趕忙說:“羅台長有個檔案袋忘在家裏,他派我來取。”
姑娘笑笑,輕啟薄唇,露出潔白的貝齒:“我料到會有人來拿,請進。”
她禮貌地把秦淏讓進屋,沒有立刻取東西,而是說:“是開車來的嗎?”
“是”
“那等我一下,順便捎我一段路。”口氣客氣但堅決肯定,這可能就是高幹子女的專利吧。姑娘給他倒了一杯冰鎮蜜水,事後他才知道,冰鎮蜜水是他的獨享,那麼多的年輕人來她家,她從沒給過任何人喝過。
“你們羅大台長著急要這個材料嗎?”姑娘美麗的大眼睛盯著他說道。
“他告訴我抽空取來,應該不是很急。”不知為什麼,對上羅婷的目光時,他感到這個仙女的目光有一些憂鬱和冷傲。
“如果有時間,你把我和蘇姨送到商場。”說完,她輕盈地跑向裏麵,叫蘇姨去了。
不一會,一個六十多歲,身材微胖,留著齊肩短發,衣著整潔、家常的女人,在羅婷的拉扯下,從裏麵走出來,無疑,這應該是羅台長家的保姆蘇姨。
蘇姨邊走邊往後退,說:“我有衣服穿,不要再買了,你上次買的還沒上身呢,快讓人家同誌回去吧,耽誤了公事你爸又該吼你了。”
“人家同誌不忙,是吧?”羅婷向他擠眼。
“哦,是的。”他趕緊附和。
蘇姨見拗不過她,就又說:“要不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如果公事不急咱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