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菡想了想說:“我在上學時就見過你,不過是挺高大的,我們南方的男人個子都不高。”
“什麼?”秦淏來了精神“你見過我?”
“對,我們學校當時組織了大學生,學生會邀請你來參加,你忘了?”
“對,我想起來了。”
“正確。”
他打量了她一眼,穩穩地把著方向盤,說道:“那時對我印象如何?”
“說真話嗎?”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
“如果你熱衷於假話。”秦淏說得有些嚴肅,他的確不善於和女人玩這種猜謎的把戲。
見他這麼嚴肅,關菡隻好收起興致,也一本正經地說道:“印象就是個子很高大。”她隱去了三分之二的內容,她總不能告訴他由於他的出現,許多女學生都把當成了偶像崇拜,其中包括她本人在內。
“僅此而已?”顯然,對她這個回答他不滿意。
“是的,僅此而已。”
他知道她耍了小心眼,他欣賞她內斂不張揚的個性。
“說說你的名字,我覺得很有意思。”他換了話題。
“其實不說你也悟到了,你那麼睿智。”她也讓自己在他麵前“睿智”了一回。
“哈哈,有個人崇拜之嫌和拍馬屁之嫌。”秦淏開心地笑了,他決定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了,要好好享受一下和這個小女人相處的過程,就又說道:“那我說說看,南方多藕塘,且多雨,是不是恰逢你出生的時候剛下了一場雨,你家或者你家附近的藕塘裏,應該有含苞待放的荷花,你恰巧有個知識型的父親或母親,來了靈感,就給你起的這個名?”
她很佩服他的判斷力和知識儲備,補充道:“我父母親都是鄉中學教師,這個名字是父親給我起的。”
“嗯,他很有審美水準。”秦淏讚歎道,他這話不是恭維,從關菡的一舉一動中,就能看出她家庭良好的文化氛圍和家庭教育。
“是啊,父親和母親一直都是我的驕傲。”說起父母,關菡的確充滿了驕傲,他們一直是她崇拜的偶像。
父親現在一所鄉中學任教,彈得一手好鋼琴,母親是天城知青,上山下鄉時插隊落戶到這個美麗的江南小鎮,認識了回鄉知青的父親。
當時父親在學校任教,據說是母親天天在寂寞的夜晚,聽到父親的鋼琴聲才能入睡,美妙空靈的樂曲,慰藉了母親孤獨的心,也煥發了那個年齡段青年男女對愛情的美好向往,後來他們結婚了,再後來,大批知青返城,母親卻留了下來,和父親一起在鄉中當教師。而且她從沒後悔過,他們現在依然相愛如初。
有時關菡就想,當時她隨田智來到北方,父親沒有反對,也可能因為母親是北方人的原因吧。
這時的秦淏,顯然還在琢磨她的名字,自言自語地說道:“關菡,菡萏,這名字很好,很適合你。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叫你‘萏萏’?”他戲謔地說道。
關菡急忙抗議:“不行、不行,萏萏,讓人誤認為是雞蛋狗蛋什麼的,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