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淏攜妻帶子來禾城參加高爾夫開杆儀式的那天,田智正在禾城農行參加一個經驗交流會,中午也是在禾城酒店吃的飯。
因為是周末,田智就不打算回和甸了,他正想回家看兒子,這時就看到了秦淏一家人走出禾城賓館,後麵是眾多相送的人。他立刻呆住了,遠遠的看著他們。直到秦淏的奧迪駛出禾城賓館,歡送的人群才回來。他不由地撥通了餘梅的電話。
餘梅接通了田智的電話,她明白田智對關菡的牽掛,就在酒店的接待室裏等田智。
田智手裏拿著手機從外麵進來,跟餘梅打完招呼後笑嗬嗬地說道:“梅子,我看她的情況很好,這說明這幾年中她沒受什麼罪,孩子都那麼大了?真想不到,嗬嗬。”
餘梅見田智很是寬慰的樣子,她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田智,有個情況你可能不知道,她得了很重的病。”
田智一聽,皺緊了眉頭,半天才說道:“怎、怎麼會?我看她的精神狀態很好啊?”
“她的精神長期受到壓抑,心靈得不到釋放。你想想,我們有誰是她這樣的性格,吃虧、謙讓、隱忍。劉麗娜有嗎?羅有嗎?你有嗎?你懷疑她的時候不是還去找她茬兒著嗎?難道,她就總順心嗎?別人就都對得起她嗎?可是,她找過誰的茬兒?她又發泄過什麼?沒有!隻要是對所愛的人不利的事,她從來都不會去做,哪怕自己忍受多大的委屈,都不會去做。懷著孩子,為了愛人的正治安全,被迫離開他,遠走他鄉,長期忍受相思的痛苦。試想她不得病才怪呢?”說著,餘梅的眼睛濕潤了。
田智的臉色慘白,半天才說道:“是我不好,我對不起她,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了。”
餘梅安慰他說道:“唉,你也別自責了,跟你沒什麼關係。”
田智的眼睛紅了,慢慢的眼裏就有了淚水。
餘梅說:“我跟小關說了你的情況,她對你離婚有些失望,她說劉麗娜都悔過了,你就不該離婚了。還讓我轉告你,好好珍惜現在,好好培養孩子。他還說你在心裏較著勁,千萬不要難為自己難為別人,好好生活,享受生活的美好。”
餘梅停了停又說:“田智,看來還是她了解你,我感覺你也在較勁,跟自己較勁,跟劉麗娜較勁,對嗎?”
田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這麼一說,他感到有那麼一點,就點了點頭。
餘梅說:“你的心也該回來了。跟劉麗娜複婚吧,好好過日子,這就是彌補自己的過錯最好的方法。再有,據說劉麗娜現在的性情改變了許多。”
田智點點頭。餘梅說的對,而且他也感到劉麗娜變得溫厚了很多,對他、對老人、對孩子,都能體現出來。父母也經常這樣跟他說,劉麗娜的性情變了許多,不再是一副大小姐的派頭了。田智不在父母身邊,父母有什麼頭疼腦病的都是她積極張羅,不再像過去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