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山別逼得沒辦法,隻能慢慢靠邊停下,那三輛車把他緊緊圍在靠山的那邊,夏安然和他想跑都沒地方跑。
把車窗小心地降下一條縫,顧啟山隻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張望著外邊的情況,憤怒地衝那些黑車低吼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樣撞別人的車很好玩嗎!”
顧啟山和顧子辰是叔侄關係,兩人多多少少有些地方長得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憑眼睛還真容易把人認錯。
對麵車裏的人聽到這話,迅速把車窗全部降下來,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透過那不大的窗戶向外張望,有的人手裏還拿著棍棒,以及一些別的打架專用的東西。
“我去,小子你口氣不小啊,我們就是覺得這樣很好玩,那又怎樣?”說話的是一個坐在副駕駛上的年輕男人。
他也帶著墨鏡,還有幾分小帥,隻不過說話的樣子很是欠揍。
故意伸出中指頂了一下自己的墨鏡,他接過手下遞來的棒球棒伸出窗外,用力撞著顧啟山麵前的玻璃,很快玻璃就出現了裂紋。
顧啟山怒了,把窗子完全降下來之後一把抓住對方的棒球棒,用力一拉就拉到了自己車裏。
“毛頭小子,你家裏沒教過你尊重兩個字嗎!”他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自居。
躲在後座上的夏安然聽那個聲音有點耳熟,不過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她先把手機調成靜音,然後偷偷給顧子辰發信息求救,還順帶發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連夏安然自己也沒想到,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找警察,而是先找顧子辰。
“顧子辰,你可一定要看到啊!”她把手機緊緊握在掌心,做祈禱狀,縮得更往後了。
那根球棒被仍在了副駕駛上,顧啟山警惕地看著他們,把車門鎖得死死的。
“哎呦,你還和我談尊重?昨天晚上把小爺我一腳踹到洗手間的時候你想過什麼是尊重嗎!”
曹德玉摘下墨鏡,一臉痞氣的啐了口唾沫,剛才他帶著些兄弟去看望幾個因為自己而入獄的同伴,順便還拿了點前上下打點了一遍監獄,想著等什麼時候兄弟們出獄了,還能從監獄裏給自己帶出幾個有用的人才來。
他們剛到監獄門口的時候,他就覺得在路邊等車的女人怎麼那麼眼熟,仔細一下這不就是昨晚在烤肉店碰到的那個極品美女嗎,她旁邊的那人也很像昨天那個囂張的男人。
他想都沒想,放下幾個兄弟簡單去監獄裏說了兩句之後就追出來了,幸好在進入市區之前截住了他們,不然等人多了就不好辦了。
“你還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曹德玉對著一臉懵逼的顧啟山叫囂著,還不停向對方車裏張望,“把那個女人叫出來,在跪下叫小爺三聲爸爸,兄弟們就考慮原諒你!”
“你在跟我囂張一個!”顧啟山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馬上就要打開車門下去和曹德玉爭個你死我活。
“別衝動!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不占優勢啊,我剛才已經發信息給顧子辰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夏安然不敢把全身都暴露在對方目光下,隻能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盡力把他穩定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