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鬆掃過價格大都在一百左右的酒精飲料，要了一杯威士忌，和楊洛放在桌上的杯子輕碰了下。
“走一輪？”
無言的舉杯，楊洛一口將辛辣的酒液全數灌入，不到一兩的烈酒讓他覺得有些燥熱。
他刻意挑選了這個偏僻的角落，現在是中午，用餐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家長或者情侶，吧台這裏的人很少，他可以放心的和文鬆談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知道你是什麼情況嗎？你自己的身體。”
“上來就說這麼刺激的，你女朋友知道嗎？
文鬆沒個正形的將酒杯倒扣在吧台上，攬過楊洛的肩膀，趴在他的脖子上吹氣。
“我要和你說很正經的事情，別像隻發情的母貓一樣。”
看著偷偷瞄向這邊的年輕酒保，楊洛掰住他的腦袋，硬是把他推到了一邊，又要了一杯給自己帶來了不好記憶的藍色妖姬。
一想到那晚的林沐月，楊洛就感覺自己的肚子隱隱作疼。
“這裏的人都很開放，就算我在這吻你也沒人覺得不對，怎麼樣帥哥？晚上有空嗎？”
原本柔和的目光在觸及到那酒保的瞬間凝固，冷森的眼神讓那不過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立馬轉身，隻敢借著吧台另一邊酒瓶上的反光觀察這奇怪的兩人。
吵架的同性情侶嗎？
“忙，還有，你身上有血味，解釋一下來源。”
酒精讓楊洛感覺很是精神，辛辣的味道還殘存在舌根，揮之不去。
文鬆也不再裝模作樣，而是從他的肩上離開，好笑的撐著吧台，問道：“你知道什麼？有關我們……”
“我們？嗬嗬……你今晚有空嗎？”
夜晚的港口要比白天安靜得多，進貨出貨的人都休息了，就連紅綠燈也進入了待機狀態，閃爍著黃燈，隻是，除了偶爾經過的車輛，這裏隻能聽見隱約的海風聲音。
治安亭裏，楊洛看著那穿了一身西裝，和今天中午完全不同的文鬆，從早就準備好的資料裏抽出一疊，推到了他的麵前。
“你自己看，還是我給你講解一番？我覺得你的智商應該足夠理解紙上的內容，因為你也早就習慣了自己新的體質不是嗎？”
楊洛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像是表麵上表露出來的那麼簡單，他在進門之前，明顯做了係統的偵查，隻是，他明顯和自己一樣，是個徹徹底底的入門級改造體。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感覺到的那種信號，是同類正在觀察自己的原因，所以，當他看見文件裏所寫的，隻有互相觀察或者感知敏銳的龍血改造人才能發現自己處在被觀察狀態時，戲謔的哼了幾聲。
“你剛才在看我對吧？”
“你覺得如何，要不要備案，或者加入我們？”楊洛不置可否的跳過了他的問題，從懷中掏出那張用於特殊情況的身份識別卡，在文鬆的麵前晃過：“隻要你做的事情與我們是統一利益的，那麼，我們就沒有互相敵對的理由。”
這是熊子和首長告訴他的，現在他隻不過是重新又說了一遍。
“好啊，不過，錢的問題怎麼算？隻有那個能給我安全感，沒錢，免談。”文鬆抬眼注視著聳了聳肩，看上去無所謂的楊洛，有些疑惑。
“你不是應該是來拉攏我的才對嗎？為什麼這麼平靜？”
“因為合作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目標不願意合作，那就算了，沒必要繼續進行交涉，隻需要血樣和有效的身份證明，在我們那邊備案就行。”楊洛像是一個痞子，雙腿交叉的搭在治安亭的窗台上，從握著一把匕首，無聊的拋起，又輕鬆的接住：“你應該是’生意人’，和政府機構做生意不容易，隻談錢，能理解，我以前見過，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把握分寸，你是龍血改造人，我們會罩著你，前提是，你也把我們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