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成材不會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他是個媽寶,但自己本來也不是來要貨的。
隻要能幫自己逃過警察的追,捕,也就算是平息了事態。
而且,自己開了一晚上車,倒也確實是餓的厲害,正好他這賣砂鍋粥,也就嚐嚐他說的味道不錯的粥飯是什麼味道。
點了一份鴨肉粥,劉鑫看著臉上堆笑,在來吃早餐的客人間來回招呼的代成材,還是難以和之前那個坐在沙發上,叼著煙冷漠的說著一批麵粉多少錢的男人聯係到一起。
“你受什麼刺激了?”
劉鑫吹涼了一塊肉,塞進嘴裏後,咬下一口油條,驚愕的聽著代成材後怕的說道:“被上麵的人知道了,避風頭,錢也賺夠了,不幹了。”
這倒……合情合理。
在這些人口中,被上邊的人知道了這句話可輕可重,有時意味著傾家蕩產,飽受牢獄之苦。
不過看樣子,代成材現在怎麼看也不是眾多可能中明顯慘烈的那一項。
看他日子,過的分明還挺滋潤的。
“你手裏還有多少米?”
這是黑話,代成材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自己在鍋台後忙碌,臉上卻是充實笑意的母親,壓低聲音罵道:“他媽的老子說了不幹了,怎麼可能還會存著那些玩意兒?找死嗎?”
代成材的緊張讓劉鑫很是失望,畢竟幹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冷血,要是因為提到貨物的名字都一副擔憂的模樣,那要怎麼在生意裏遊刃有餘的和買家殺價?
而且,代成材看起來白嫩了不少,倒不像是同行,反倒是像一隻“肉豬”了。
還是隨時能宰殺的大肥豬。
隻是,對對方說的話不能全信,也是他們這一行必不可少的要素。
代成材說不幹了,難道就真的不幹了?那可未必。
說不定他的手裏還有不少麵粉,畢竟那些東西最開始也是用錢買的,他想怎麼處理?
所以,劉鑫也就保持著臉上的虛假笑意,試探道:“我可以用錢買,照價收,怎麼樣?”
劉鑫看見了代成材臉上的遲疑,估摸著也就和自己想的一樣,的確還存著不少存貨,他什麼也不會,也就會鬥狠嚇人賺錢,如果手裏有白麵,再包一家酒吧迪廳,那豈不是又能東山再起?
代成材的手裏的確還有不少以前剩下的存貨,畢竟他雖然不往外賣了,卻不可能就直接將那些價值誇張的藥劑直接扔掉。
那可都是用錢買來的。
可當劉鑫來找自己出貨給他時,代成材卻發現,自己有一些地方想得太過理想了。
手裏存著那些法律不允許的貨物,萬一被查到了,豈不是有多少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何況,那些給自己送錢來的便衣明顯隻是要告訴自己別去追查那個撞了自己的人罷了,絕對不是知道自己有在做什麼售賣違法物件的事情。
否則,想讓自己閉嘴就更容易了,直接關進去就行了,哪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的給自己送錢?
“嗯……我想了想,似乎確實都沒了。”
確定了自己絕對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把那些貨物出給劉鑫,代成材搖了搖頭,掏出手機,無奈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安排人,讓他們送你出省,趁現在通緝還沒開始,這倒是兄弟能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