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你們的那些什麼股東董事合夥人都是一個人?叫陸遙?”劉福德忍不住又走了上來,一副“你當我傻”的樣子問道。
聞聽劉福德之言,眾人仍然一副麵紅耳赤怒發衝冠的模樣,聲稱就是姓陸名遙,二十來歲的小夥兒。
“聽說你們把他當成恐怖份子抓了起來,我不服!”
“對!不服!”
“要是陸遙是恐怖份子,那我們豈不是在跟恐怖份子一起做生意,我們不也成恐怖份子了?”
“沒錯!放人!”
劉福德被臊的無言以對,一副你們真當我傻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最後,他隻得把目光再次看向了褚局長。
“各位,我希望你們想清楚!那陸遙在褚家宴會上將二十多人打成重傷,其中一人致死,就算不是什麼恐怖份子,可他也是一個殺人犯!”褚局長眼看事件已經有些難以控製了,於是黑著臉道。
眾人一聽這話,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呼喝的聲音也不再那麼大了。
說到底他們也是受人所托,想以自己的社會地位來警局施加壓力,逼迫警局放人。
真正上來講,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相信陸遙是他們所謂的董事合夥人。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口頭上的憑據,他們連個入職合同、合作協議都沒有。
如果警局真正要糾察起來,搞不好還會把他們拖下水。
因此,一聽褚局長所言,他們紛紛知曉了其中厲害,心頭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褚局長見此心頭不禁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自己三言兩語就已經唬的他們心不能安了。
想到這裏,褚局長又故作深邃地接著道:“我懷疑這陸遙就是事先悄悄混進了褚家宴會,在那些人的酒水中下了藥!”
“而且,最後二十幾名保安死的死傷的傷,他們可都帶著膠輥!試問,如果是正常人,怎麼可能一個人毫發無損的解決掉他們?這分明是嫌疑人偷襲所致!”
“既然是偷襲,那麼嫌疑人必然是早有所預謀,在他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才會有此效果!”
褚局長越說到最後聲音越是大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他親眼目睹了整個犯罪過程一般。
林天河在一旁見狀暗道不妙,這要任由褚局長胡亂揣測,這群人恐怕沒有誰是敢大著膽子聲稱自己是與“恐怖份子”合作的。
可是自己根本連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畢竟這個褚局長所言隻是猜測,現在也沒有以此來給陸遙定罪。
隻是人都有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一旦讓褚局長所言在他們的腦中形成一種“實有其事”的映像,不管他們是誰喊來的,結局都不容樂觀。
富商巨賈,愛錢沒錯,可是他們更愛命!
如果陸遙不是恐怖份子那還好,可最後要真如褚局長所說,他們如何脫得了幹係?
想到這裏,林天河不禁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這群人的出現會給褚家一個超乎想象大的壓力,可沒想到,最後愣是被褚局長一番危言聳聽的揣測之言給瓦解了!
難道真的是天意?
林家注定有此一劫?
林天河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林家受此牽連,聲名日敗,薄暮西山……
而褚家漸漸掌握了整個濱海市……
就在這時,一輛中巴車不聲不響地緩緩停靠在了警局門口。
車上緩緩走下來一個白頭發的中山裝老頭兒,可沒過一會兒,又一位顫顫巍巍的老頭兒又走了下來,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古一賢、王正才、洪岩濤等人赫然在列……
這是……
林天河見狀直皺起了眉頭。
古一賢老爺子帶這麼大一群老頭兒來能頂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