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明月直搖頭。
長孫星采卻壓根不信唐敖的說法:“行了行了!什麼硬氣功?你以為像電視裏演的,走江湖、耍把式呢。”
“你看?”陸遙很不懷好意的說。“別怪我說你,是大家都不信!”
“愛信不信!”彪悍男子根本沒有在意。“怎麼,難道還要我站出來表演啊?”
陸遙還真就等他這句話。
正要開口,未料想長孫星采頑心大,搶著出聲:“好啊!請開始你的表演。”
“哦!你是要拿什麼工具嗎?刀子、錘子,還是剪刀……”
這時,唐敖卻發出冷冷地質問:“等等!是不是他能證明練的是硬氣功,你們就放心讓老爺子交由我治療?”
“嗬嗬嗬!行啊。要是真有這能耐,我們還有什麼顧慮的!”
唐敖清楚長孫星采說的話並沒有分量,他回頭瞥了眼仍舊如同雕像一樣的長孫晨光,最後視線落在長孫明月身上。
長孫明月一番思量之後,也做出肯定的答複。
喂!你們忘了剛才這姓唐的還準備給你長孫星采點教訓嗎?陸遙覺得這家子實在太好忽悠了,難怪老宅讓人偷偷換了風水,一個個到現如今都蒙在鼓裏。
既然如此,唐敖倒也不能推辭,吩咐手下照辦就是。
至於怎麼表演,司機早在長孫星采命令下去提來一些刀具,殺魚用的鱗片梳子,庭院裏的修枝剪。
彪悍男子就敞開膀子叫人盡管來:“要哼哧一聲算我孬種!”
刀砍了刀卷刃,鐵梳子打下去斷了針頭,剛開始隻不過司機在嚐試,長孫星采是礙於身份。
後來的她都忍不住了,過去抓起剪子就戳,卻發現隻能留下個白花花痕跡。
她不信邪,尋了個腰間的柔軟處掐上一把肉便企圖用尖刀子割開,可這團肉卻好似表麵附了層堅硬之物,一劃那薄刃都成了鋸齒。
長孫星采嘖嘖稱奇:“真好玩!要是有把槍試試該多好,看看這人是不是真個刀槍不入?”
“看來長孫女士對這個概念有誤解啊。”陸遙適時地插了句話,可話未說完,他就見到令人咂舌的一幕。
這位長孫四小姐,居然從自己的手包裏摸出一把袖珍女式手槍,就對準了彪悍男子。
如此一來,可著實將所有人都唬住了。
見慣風浪的,如錢友明和史丹利,都直皺眉頭,心裏大抵和陸遙一個想法。
“這任性勁也快突破天際了!連這種凶器也膽敢拿出來玩……”
長孫明月最先發話了,臉色也不好看:“收起來!”
“姐姐!讓我玩玩嘛。”長孫星采擺弄著手槍,撒嬌道。
“你還是沒嫁人的小女孩嗎?”長孫明月嚴厲地嗬責。“如此不分場合不懂分寸!”
然而,長孫星采還打算掙紮:“可是,姐姐。沒有這個,好像不太好玩了!”
“你要沒想咱爸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就使勁兒鬧……”
或許因為父親對她極為溺愛,她也特別珍惜這父女之間的感情,長孫星采“哦”了一聲,悻悻然收回了手槍。
“其實!”
陸遙怎麼可能讓好戲就這樣收場,上次沒讓對方破功,反倒害自己落了個左臂殘疾,他現在怨念不可謂不深:“不用手槍那麼麻煩的!要真的練了硬氣功,身體各部位連針都紮不進去的。”
說著,他順手捋出幾根銀針遞到長孫星采麵前。長孫星采頓時眼前發亮,又有些警惕地問是不是有毒。
陸遙瞬時就深受打擊了,卻察覺唐敖眼光更像幽深的黑洞一樣鎖定過來,有恨不能把他吞噬的架勢。
唐敖當然不傻,他早就看清陸遙在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通過打擊自己手下,找回之前的麵子。
“哼!小人行徑。你這樣也不算高明。”
搖搖頭,陸遙就樂了:“哎呀!那不知在背後陰謀蟄人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與長孫星采同樣感到費解的,還有長孫明月和錢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