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有大問題!”
“為什麼?”
長孫明月喃喃問道,臉上已經毫無血色。陸遙說的這些問題,她早就有懷疑。
“為什麼?”
陸遙氣得直接發出一句國罵:“因為他馬的這老宅是給死人住的。是陰宅!!不再是你們長孫家的‘龍興之地’……”
“怎麼可能?”長孫明月好像丟了魂似的,攬著的妹妹從肩頭滑落都沒知覺。
錢友明也是驚詫不已:“別開玩笑了!小先生。你什麼時候也懂風水玄學了?”
“怎麼可能?我開玩笑?”
陸遙也懶得再解釋,他知道這種冥頑不化之輩,得用事實打臉他們才信,他踏步直奔老嬸兒。
看他的行動,長孫明月更加震驚莫名:“不會吧。難道是婆婆……”
“婆婆是無辜的!她不想離開,是因為有羈絆。”陸遙說著,卻伸手向老嬸兒麵前抓去。“好吧!我再問問你。你沒感覺這狗子越活越回去嗎?”
“狗子又有什麼不對的嗎?”錢友明已經形成機械式的反問。
長孫明月卻眼眸一亮,她記起了什麼:“不對!當然不對!狗子兩年前出了車禍。腦袋粉碎性骨折,大家都以為它必死無疑……”
“可、可七天後,它又出現在婆婆的懷裏,生龍活虎的!”她渾身劇烈顫抖,不敢再想下去了。
瞧她這模樣,陸遙卻沒心沒肺地嗬嗬笑了:“別怕!狗子不是鬼,隻是煞。”
即使老嬸兒極力護犢,他也沒費吹灰之力,抓住了狗子,運動真氣,迅雷不及掩耳的,往地上一摜。
“人煞我還欠缺器具!個區區狗煞,難道我還對付不了……”
“煞?”異口同聲的,錢友明和長孫明月心裏也都冒出大大問號,注視著陸遙身前。
老嬸兒本想阻止,可陸遙相對於她來說人高力大,隻在那兒一站,便擋得她沒了主意。
陸遙那一摜,狗子直接受真氣鉗製,無法動彈,身體狠狠砸到地上,立時激起一陣幽黑瘴氣,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啊!啊!我的、我的寶貝兒……”
不敢相信地抓了抓麵前這團瘴氣,老嬸兒兩眼一翻,直愣愣地栽倒過去。
陸遙連忙扶住她,感覺老人家還有心跳,他大鬆了口氣。他心想,毀了人家的執念已夠殘忍,若是連人也毀了,自己就真是萬死難贖的!
長孫明月也緊張不已,攙扶著妹妹走過來:“婆婆!婆婆還好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裏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
陸遙篤定的語氣,令長孫明月大感費解:“為什麼?”
“你的哥哥!隔牆有耳!”簡短說明後,陸遙抱起老嬸兒就走。醫者仁心,他一點也沒嫌棄對方又老又醜。
他現在在意的是,長孫晨光身上的煞到底是什麼性質?如若和狗子同樣,是由於大宅的邪穢之氣而造成的話,自己剛才揪出狗子,擺明“故意”打草驚蛇,那人應該會受到刺激跳出來才對。
可陸遙發現,長孫晨光隻是躲在中堂木門後頭,暗自往這邊觀望,卻沒有再多的反應。
煞,除了傳說中通玄之人,應該沒人能掌控才對。
但他怕如果搞不好,長孫晨光是由於被煞所惑,讓布陣的人利用的話,那自己剛才一係列行為,就都暴露了。
錢友明也不問原因,協助長孫明月攙扶四千金快步往外走。將人弄上紅旗,他也沒多言,直接讓司機先把車開出福州路再說。
錢友明充當起斥候,往後車窗謹慎地探視了幾次,沒有發現那另一輛之前停在老宅前的勞斯萊斯,也未看到長孫家那個司機。
他鬆了口氣,說:“沒有人跟蹤。”
見陸遙沉吟不語,他又問。
“現在去哪?”
聽到再三詢問,陸遙皺著的眉頭才舒展:“我還不放心!就在市各大醫院繞幾圈,然後找條路去懷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