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才在吃飯,碰見我以前的患者,他正好提到要來見你,我就讓他順道帶一程了!”
稻田日苟上下端詳著陸遙,他一時鬧不明白這小子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
“走!咱們去喝酒。上次慶功宴,我算看明白了。喝白酒!也隻有你跟我有得一拚……”
陸遙的話,讓自己都懷疑兩人是否屬於多年好友,稻田日苟就更不用說了。
然而提到喝酒,這個瘦小男人便嘴角一抽,痛苦的說:“抱歉!饒了我吧。咱們又不熟,況且我還有要事急需處理!”
稻田日苟可記得,中醫大會比賽落幕之後那幾天,他們幾個國家的代表隊,在各種場合,變著法兒想灌醉陸遙,結果一圈人全喝吐了喝趴下了,陸遙這混帳居然才剛剛有點醉意。
事後,自己東瀛代表隊的同伴還因為胃穿孔住進了華夏人民醫院,於是,連喝慣酒的M國大爺都一致認為,陸遙這個人,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敬而遠之,甚至於喝酒的事上。
“陸桑!你簡直就是個變態。”想到此處,稻田日苟下意識嘀咕道。
陸遙卻如同沒有聽見似的,訝然地說:“什麼嘛。要事?就是那個明代望遠鏡的事吧!正好!我有問題想請教你。”見稻田日苟要躲開,他探手就向對方手腕抓去。
就在這個時候,柳真真和大個子卻才推門而進。
瞧見兩個拉拉扯扯的樣子,柳真真就揚眉一笑了:“呦嗬!你們兩個關係還不賴。”
稻田日苟極其敏捷地避掉陸遙一抓,陸遙也提到望遠鏡的話,使得他心存警惕:“對不起!陸桑。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還有,強大君!我需要慎重考慮一下與你的合作。”稻田日苟的目光在大個子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瞄了一眼柳真真,調頭三兩步就走進洗手間。
洗手間小門發出輕微響動閉上了,並且同時上鎖,此情此景,房間內的三人不禁麵麵相覷。
“怎麼回事啊這是?有夠孤僻的。”柳真真那叫一個納悶。
大個子看了看洗手間方向,又在陸遙和柳真真身上來回掃描,短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自己有意而為的一抓手,居然還讓對方給逃掉了,感覺有古怪,陸遙悻悻然一笑。
不明白這東瀛鬼子究竟幹什麼,等了有一會,也沒見人從洗手間裏出來,柳真真本來就閑不住,現在越發感到煩躁:“該不會是打算這樣避而不見吧。”
“姓陸的!你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呀。怎麼人家像貓被踩到尾巴一樣,對你很反感呢?”她麵對陸遙眨巴著大眼睛,神態倒便像自己所說的,充滿好奇心的貓。
陸遙忙叫屈起來:“我隻是跟他提了喝酒和望遠鏡的事啊!”
“難道這個望遠鏡,對於稻田先生來說,真是有非比尋常的意義。”大個子適時插入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他可是給我出了一百萬的價錢呀!”
大個子話沒說完,洗手間裏就傳來更加不滿的聲音:“你們還不走嗎?賴在這裏的話,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呃!那個,小神醫……”
“姓陸的!走吧走吧。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甭想問出個所以然來的。”
陸遙也無奈,歎了口氣,衝兩人擺擺手。邁步走起的同時,他若有所思地偏頭往洗手間瞧了一眼。他總覺得望遠鏡這事兒讓自己很不自在。
三人前後走出房間,正要等電梯,附近突然傳來一聲“吱啞”響動,陸遙感覺渾身一激靈,猛然回頭,就正眼瞧見大個子麵相忽起大凶之兆。
他連忙一把推開大個子,警惕地四下掃蕩著。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電梯運轉的聲音,各處的空調在傳送涼風,還有柳真真於耳邊發問。
“怎麼了?”
“有古怪!”陸遙定睛注視著稻田日苟半敞開的房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