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隱蜂紮中的褚天南,馬上就開始發燒,臉上皮膚呈現詭異桔紅色。
輕風一吹,他就打起了噴嚏,不間斷的噴嚏足有二十幾個,打得發型散亂,麵色又泛起些許青色。
“好、好難受!救救我,救救我。好冷好冷,冷……不!是好熱、好熱……”
聲音變得沙啞起來,褚天南病症迅速進入了極嚴重的呼吸道感染,肺部發炎、劇烈咳嗽等情況。
隨即他覺得四肢無力,不禁癱坐在地,哼哧哼哧大口喘著粗氣,最後幹脆就這麼躺到岩石上。
這一躺,他就再也起不來了。當他的一雙瞳仁布滿血絲,嘴唇幹裂時,他的生命已經流失了大半,意識中就出現幻覺。
這幻覺裏,應該存在許多不可描述的畫麵,陸遙發現,伴隨著褚天南令人直發毛的呻吟聲,這個變態的褲襠逐漸溢出一灘奇怪的汙漬。
那氣味也奇怪得嗆人,陸遙捂了捂鼻子。
褚天南發病這個過程不過四五分鍾,症狀卻是相當受金粉病毒所害的四五個小時,甚至是重感冒患者的四五天變化。
這個過程中,陸遙隻能袖手旁觀,無法做些什麼。他知道,被隱蜂紮中的人,必須當場格殺隱蜂,這樣病毒才失去作用。
可風佛在此,是絕對不會讓陸遙殺隱蜂的。因此,褚天南即使他想救也救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於十分鍾內變成一個死人。
“風佛!你是不是認為這樣就死無對症了?”陸遙壓抑著怒火。“不!還有隱蜂。除非隱蜂滅亡,否則你逃脫不了幹係……”
“風玄呢。昨晚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風佛才不會和陸遙爭論對錯問題。“把我弟弟還給我,我可以考慮借隱蜂幼子,和這具屍首讓你帶回去向世人解釋!”
金翅隱蜂還有幼子?陸遙預感不祥地板起臉來:“為什麼還培育出幼子來?你究竟還想在何處製造大規模的瘟疫?”
“這個不用你管!我再問一句,風玄到底放不放?”
“風玄早已死了!就算你有能力把他煉成靈,又能怎麼樣呢?以他的心性,隻會害了更多的人……”
風佛卻不想聽這些所謂的道理:“別跟我扯這些,我救過的人比你多得多。除非你徹底解決這場瘟疫,才能站在道德高點批判我們兄弟!”
他已經從陸遙的神色中看出,自己弟弟的煞氣骷髏也被對方抹殺了。他感到一直壓製的恨意已如火山爆發,無法仰止,他甩出五根木刺。
“死吧!陸遙。”隱蜂也被風佛召到身前,木刺正好射中隱蜂背部的五個節點。“或者拿出真本事來給我看看!”
五個節點曲折離奇,感受到這又是一個陣法,陸遙心生警惕,凝神不敢妄動。
他眼前的隱蜂,受到風佛真氣激發,就跟氣球打了氣一樣,猛然漲大了十來倍。
如同人頭般大的隱蜂,看上去便分外猙獰,尾針便似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故意放水?這也太瞧不起我陸遙了吧。”
金翅隱蜂的特長是隱身,攻擊人於無形,防不勝防,變大了反而目標明顯。
風佛知道陸遙指的是這一點,他自嘲的笑了:“能迅速識破忍者的偽裝,能在瘟疫爆發的一天之內,就迅速追蹤到這密道盡頭來?你認為別人隱身對你自己還有作用嗎?我可不是那些愚蠢的家夥!”
“你果然還策劃了其他事。”聽到“忍者”的字眼,陸遙目光顫動,恍然道。“我現在都懷疑‘獠’組織是不是也通過你引進來試探我的……”
說出試探二字時,他也下意識擲出五根銀針,射向隻在原地振翼的隱蜂頭部。
風佛居然沒有傳達什麼指令,任由陸遙的銀針射中隱蜂:“就因為我故意放走了‘獠’?有些事,還是別太想當然了!我隻不過消息比你更靈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