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的觀眾都喧嘩起來,討論著剛剛五人的賭局,並開始為顧長風和小胡子接下來的比拚下注。
陸遙這種單方麵碾壓式的,他們不敢賭小胡子能贏,但當對手換成了顧長風,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在小胡子身上討個彩頭呢。
因此,雖然明知小胡子對上顧長風勝算不大,他們也將這人的賠率設得挺高的,一比二十,以期博出大冷門來。
而要是顧長風贏了,賠率卻隻有區區的一比五。不過穩妥起見,把希望擺在顧長風身上的還是占了大多數。
陸遙也挺看好顧長風的,雖然對方現在與自己掛靠著,一時半會看不清麵相的演變,隻是粗略看來,這顧家少主的運勢不會比鴻運當頭的褚峰差多少。
就在人們多數以為顧長風能夠一把獲勝的時候,結果卻令少數人為之雀躍不已,又怨自己想太多了,不敢放手一搏。
一樣是僅差一張便成為最大的同花順,顧長風居然輸在花色的上麵,他拿的是方塊,而小胡子卻是紅心,恰恰壓了他一頭。
“今天這牌局,怎麼都如此邪門?”顧長風抹了把冷汗,看向陸遙。“莫非是受了你的王八之氣影響。”
他這一局隻不過回報小鬼王的情麵,輸贏都無須搭上自己的錢和命,根本就沒有怕的理由。
顧長風有些畏懼的是陸遙這個人:“要不然,怎麼非要我輸一局,好叫鬼子賺足資本,讓你下場賭!”
“誰知道這鬧得是哪門子的邪呢?”陸遙頗覺無奈地聳聳肩。他也自我感應到,打從進了這鬼王的居所,似若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影響本身的運勢一樣。
小胡子卻沒理會陸遙和顧長風心裏多少思慮,贏了一把,他興奮得抖擻兩下身體,喝聲道:“四千萬!小栗君,全給我吧。姓陸的,我們來決一雌雄……”
兩副牌相同,就拚花色,這樣萬分之一的幾率都給小胡子碰上了,兼之他的賭術本來就不差,同伴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柴犬君!我手頭四百萬也助你一臂之力吧。”
願賭服輸,小鬼王又命人取來四個皮箱的現鈔,這樣東瀛人這邊就有四千五百萬了。
小胡子顯得更加猖狂:“姓陸的!你才三千萬不到,現在是對你不公平呀。”
“那這一局我也賭上自己的命好了!”三千萬是現在鬼王令的代價,陸遙也幹脆搭上自己。
反正他清楚,顧長風隻餘八百萬本錢,亦很可能不是鬼子的對手,他們贏了“躓”的牌子後,也非要再贏得“踞”才肯罷休,那陸遙何必假手於人,直接擊跨他們更省事。
許司苗聽了陸遙的話,異常緊張:“搭上命?你瞎說什麼啊。這我是不允許的!”
“大嫂!你窮緊張什麼呀?”褚峰扯了扯她的衣角。“老大賭上自己的命,你也得看看對方收得起不嘛。”
剛才押顧長風贏,他可是虧了一大筆錢,正期盼著陸遙能挫挫對方威風,怎麼能讓許司苗拖後腿呢。
陸遙拿命來賭,對於東瀛人而言,這本該是皆大歡喜的事,可他們明顯認為這還不夠本:“我們的命才值一千萬,你的命就想值一千五百萬。夠資格嗎?”
“華夏小軍神,海外特遣隊隊長。他的命起碼值一個億!”回答他們的是顧長風。“不信?你們可以問一下鬼王!”
小胡子目光猛然一滯,驚惶的色彩浮現在其中,臉上倒是故作鎮定道:“小軍神,姓陸的?殺了稻田君的,原來就是你!”
“哦!稻田日苟是你什麼人?你們要明代的望遠鏡到底想幹什麼?”露出意外地微笑,陸遙也坦白發問。
“你?你怎麼也知道天眼?”
陸遙為什麼要把這個自己特地隱瞞的線索透露出來,小鬼王也感到費解。難不成是用了那三個玉石去破長孫家風水覺得後悔?
抑或是真想從東瀛人嘴裏套到什麼秘密?就在她認為東瀛人絕不會輕易說出世代相傳的機密時,觀眾們已經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