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成從方文靜的話裏察覺出什麼東西,眉頭一皺,問她,“小妹,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沒,就是忽然想通了而已。”方文靜搖頭,敷衍過去。

“沒事就好,別胡思亂想,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要記住,家永遠都在,家人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就夠了。”方文成很認真的告訴方文靜。

方文靜點頭,跟三個又聊了一會兒。

在屋裏說話的兄妹兩沒發現,門外來了又走的靳母。

靳母去走親戚帶了點瓜子回來,想叫方文靜出來吃,就聽到屋裏有人說話。

她不是故意偷聽,就是站在門口聽到方文靜說了兩句,她什麼都沒說,就轉身回屋了。

晚上,靳母睡覺的時候把這事跟靳父說了,然後問他,“你說文靜這話是啥意思?是不是她不想跟咱雲峰過了?”

“文靜不是那樣的人,你別胡思亂想了。”靳父覺得文靜說的話沒別的意思,是靳母胡思亂想。

“不行,我明兒個就給兒子寫信,不行就讓兒子趕緊回來,不然真要把這麼好的媳婦給氣走了,我就不認他那個兒子了。”靳母躺床上,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不安,這方文靜要是跑了,她上哪找這麼好的兒媳婦去?

靳父翻了個身繼續睡,沒搭理靳母在那自言自語。

靳母翻來覆去沒睡著,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她趁方文靜去地裏摘菜的時候,把靳曉曉拉到屋裏,讓她趕緊給兒子靳雲峰寫信。

“給大哥寫信就寫信唄,媽你把我拽屋裏幹什麼?”每個月都要給大哥寫信,靳曉曉都習慣了,被她媽這一驚一乍的嚇一跳。

“你就給你大哥寫信說,他要是再不回來,把我的好兒媳給氣走了,他也別回來了,我跟你爸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靳母一臉認真的跟靳曉曉說。

靳曉曉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老大了,趕緊問靳母,“媽,你說嫂子要跑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你懂不懂?你哥那個榆木腦袋,結婚當天就把文靜一個人丟家裏,換誰誰不生氣?文靜脾氣好能忍他這回,可下回呢?人的忍耐有限,萬一哪天文靜忍不下去了,不跟他過了咋辦?”靳母昨天晚上半宿沒誰,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事。

你說這別的也就算了,這萬一要是把媳婦給氣跑了,這可不得了了。

所以靳母趕緊趁方文靜不在的時候,悄悄把靳曉曉給拉到一邊讓她給靳雲峰寫封信過去。

靳曉曉聽她媽說了,也覺得有道理。

她也是個女孩子,這事要是發生在她身上她肯定也受不了。

將心比心,她覺得嫂子被起跑的幾率還挺大。

靳曉曉答應靳母,今天就把信給寫了寄出去,還不會讓方文靜看見。

等方文靜摘菜回來,靳曉曉跟靳母已經商量好了。

方文靜完全就不知道這回事,等靳雲峰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才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