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總這麼折騰也不是回事。”方父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他大哥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非要把老爺子弄走，也不問問老爺子願不願意。
他明知道老爺子這輩子最看重老太太，還非要隻接走老爺子不管老太太。
換做是他，他也生氣。
“別管他，我看他能折騰到啥時候。”方爺爺冷著臉語氣很不好。
方奶奶趕緊給他遞過來一杯水說，“你說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跟他們計較啥？老大想接你去享清福，你不去跟他好好說就是了，生哪門子氣？“
方爺爺接過搪瓷缸喝了一口水順順氣，臉色也好了些說，“享個屁的清福，那混小子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我手上有些之前的老東西，打那些東西的主意呢！你還真當他是有孝心啊。”
就是這樣方爺爺才更生氣。
別說他手裏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是有，那也是他的。
他的東西，他高興給誰就給誰，跟他有一毛錢的關係啊？
退一萬步說，他要真想要東西，來問自己要啊，他不來，非在背地裏搞那些小動作，把別人都當傻子。
方奶奶歎了一口氣，沒說話了。
那兩孩子的事，她不好說，也沒法說。
後媽難當，就是這個理兒。
“回頭老大要是來找你，你別搭理他，我算是看清楚了，他的良心都壞掉了。”到底是親兒子，方爺爺要說一點期待都沒有，那也是假的。
往往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方爺爺現在對方大伯和方小姑就是這麼個情況。
都說養兒防老，他那雙親兒女能二十多年不回來看他一眼，反倒是個沒血緣關係的孩子孝順他們，給他們養老。
“爺爺，大伯在外麵到底做什麼的？”聽了半晌，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方文靜，就問方爺爺。
“聽說是跟人在外麵搞了個什麼建築公司，具體不清楚。”方爺爺沉著臉回了句。
方文靜點了點頭問，“那小姑呢？”
“她男人好像是做珠寶的。”方爺爺這些都是聽他們自己說的，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清楚。
“那爺爺知道他們是在哪個城市嗎？”方文靜繼續問。
“北城。”這個方爺爺知道，他問過一嘴。
方文靜把孩子遞給靳雲峰，走過去挽著奶奶的手扶著她坐下，伸手給奶奶捏肩膀，邊說，“大伯跟小姑好多年沒回來了，我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們。”
這話讓方爺爺臉色越加難看兩分。
方父給方文靜打了個眼色，讓她別說了。
方文靜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說，“爺爺，大伯和小姑這麼多年都沒回來，信都沒寫回來一封，怎麼現在忽然就回來了？他們是從哪裏知道爺爺你手上有好東西呢？他們為什麼之前二十多年都沒回來，還是說，他們以前都不知道這件事，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爺爺皺了皺眉，讓她繼續往下說。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多年他們都不知道的事，為什麼現在忽然就知道了呢？”方文靜問出了最關鍵性的問題。
方爺爺沉默。
方父想了想說，“我去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