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過和太甲再次上車返回中海,既然趙老爺子知道了一些事情,魯過就更不害怕了,他也算是在京城有後台的人了。
在回到家中前,魯過將趙書雅秘密關押起來,才和太甲一起回家。
李婉的預產期就在之後的幾天,魯過準備等李婉生產後再去南開市。
對此趙老爺子沒有反對,但是他反複要求魯過釋放趙書雅。
“書雅是文正的獨生女,是我的長孫女。”趙老頭說出趙書雅的特殊身份,魯過就更不能放她走了。
魯過胡賴說:“等她把孩子生出來,我就把她放回去。”
“你不要亂來。”趙老可以容忍魯過的無禮,卻不能容忍魯過動趙家的女兒。
在他的內心裏,還是看不起魯過這個草根,就算魯過擁有了強大的勢力,也不過是一個血統不純正的草根。
魯過才不管趙老頭的想法,他的想法要更確定一些。他與趙書雅是殺父之仇,所以趙書雅與楊宇聯合起來,現在楊宇死了,魯過與趙書雅的孩子也是殺父之仇。這就是一個糟糕的死循環,魯過想做梟雄,就應該把趙書雅殺了,但是魯過實在沒法動手殺孕婦,他的道德底線還沒有那麼低。
所以魯過決定拘謹趙書雅,等趙書雅生產後,把孩子暴走,再將趙書雅放回去。
所有的仇恨,就在他們這一代解決,他會給趙書雅的孩子找一個好養父,讓他在仇恨之外的地方長大成人,過普通人的生活。
趙老不依不饒的讓魯過放人。
想到此處,魯過將趙書雅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強調道:“如果你一定要讓我放人,我隻好把他們母子的屍體給你送回去,我可以容忍一個複仇者在暗處對我虎視眈眈,但我不能容易兩個以上的複仇者窺視我,這會讓我感到不安全,我會很想殺人。”
“……”趙老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可以給她打胎,以你的醫術,應該可以輕易做到,不是嗎?”
魯過說:“孩子是無辜的,我會給他找一個好人家的。”
“……”趙老又沉默了一會,掛斷電話前他說:“你這是對書雅的懲罰嗎?你這樣還不如殺了她痛快些。”
魯過沒有否認。讓親生母子分離,隻要不是沒心沒肺的母親,失去孩子後都會感覺痛不欲生。他不希望那個孩子像趙書雅一樣活在仇恨裏,他可殺死所有的複仇者,但是他不會主動培養一個複仇者,就讓那個孩子平凡的活下去,如果趙書雅不願意放棄複仇,他會殺了趙書雅,相信趙書雅不會每次被他抓到時都是一個孕婦。
他不可能把孩子交給趙家,這也是他對趙家的懲罰和威脅。
數日後,李婉順產下一個男孩,取名叫魯蘇穹,小名壯壯。小名是魯過父親決定的,希望小魯蘇穹能夠健康壯實的長大。
也許是當家主母的威儀,李婉生產的這一天很平靜,全家親朋簡單慶祝了一下後,魯過送李婉母子回房間休息。
又過了一周的時間,確定家中妻妾兒女都安好後,魯過戴著從龍吼島趕過來的兄弟,啟程前往南開市。
他們出門時天空開始飄起小雪,這是中海一帶今年的第一場雪。
送他們出來的父母擔憂的說:“這都下雪了,還是等雪停了再去吧?生意又不是一天做成的。”
魯過沒有和父母說,他去南開市做黑老大,而是說去做生意。
所以魯過父母才沒有反對,此時聽到父母的話,魯過笑著答道:“人無信不立,我這次回去坐高鐵,很安全的。”
“孩子打了,讓他自己決定吧!”魯過父親拉一下還想說話的妻子,又囑咐魯過幾句注意安全,才揮手讓魯過等人出發。
車隊駛離小區,沒有去火車站,而是離開市區,直接開上去南開市的高速公路。
魯過坐在車廂裏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雪,等車對進入高速,才轉回頭來與太甲說:“叔,永吉叔已經到南開了嗎?”
“已經到那邊了,原來的老房子還在,姑爺到了那邊,直接可以入住。以前屬於趙的別墅,我們也買下了兩棟,在老房子的一左一右,都已經安排了安保,等大小姐他們搬過去,也不用擔心危險。”
“這樣就好。”魯過沒有提出更多的要求。
防範於未然,固然重要,如果魯過不能短時間內拿下南開市,他所有的防備都會是一個笑話,是將全家送上死路的笑話,在選擇誰死的問題上,魯過並不會珍惜外人的性命,就算死去萬萬人,也別想傷害他家人一根頭發。
離開中海,一些之前不能說的話,也可以拿出來說了。
“楊宇死了,有引起什麼反應嗎?”魯過一直在家裏看護媳婦孩子,對外麵的事情並不清楚。
太甲說:“死在那裏的有三個M國人、兩個法國人,並且他們的身份都是國際上知名的傭兵,京城安全局介入,認定現場是傭兵之間的內鬥,楊宇被卷入其中,趙書雅失蹤沒有被計算進來,因為我們破壞了附近的監控係統,往我們這邊查的線索沒有人追蹤,不過……孫警官,一直不肯罷休,將現場的資料全都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