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是個陰謀,這一場陰謀不知道誰設計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是這個陰謀卻是被人不動聲色的安排著,待她們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死者是那個老頭,是被利器刺穿腹部而死,死在一個破廟裏,現場還有昏迷的寶貴,寶貴的後腦被重物擊傷導致昏迷,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因為匕首上的血跡,可以斷定,那就是殺人凶器。而破廟的地板上,警察找到了一塊石頭,上麵同樣帶著輕微的血漬。可以斷定,那塊石頭就是老頭砸傷寶貴的時候用的。
案件簡單明了,兩人不知何故發生了爭執,或者說,寶貴本就是蓄意謀殺,掙紮之中,老頭撿起來地上的石頭,砸向了寶貴的後腦。可是寶貴同時也已經刺穿了老人的腹部。
老人死了,寶貴沒有走出破廟就暈倒了。
這是一個沒有懸念的案子。
可是,邏輯上卻有漏洞,但是,這漏洞又不能作為推翻案件的證據。
寶貴一直聲明自己沒有殺人。
但是,殺人的鐵證握在他的手裏,他又出現在現場。連申辯都顯得無力蒼白。
至於殺人動機,則是直指葉家,被這麼一家苦主纏上了,葉家當然不甘心,要給他們一點教訓或者警告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最後為什麼演變成殺人,就不得而知了。
警察局去找了那個小護士的家裏,想要人來認領屍體,可是卻發現,那家人已經離開了。
家裏值錢的東西都不在了,隻剩下一些家具行李什麼的。可以看得出來,人走的很匆忙。
葉迷棠花了錢,見到了寶貴,寶貴是一臉的頹廢,這個自小在葉家長大的仆從雖然深陷囫圇,但是卻沒有半點埋怨,隻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在葉迷棠麵前重新講了一遍。
他按照葉迷棠的吩咐,跟上了個那灰袍人,本來是想查出灰袍人的來曆,可是,一路上,灰袍人從來沒有停留,他隻能一直跟著,走到一個巷口的時候,灰袍人一個轉身,就不見了,再後來,他就被人打暈了,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周圍都是穿著警服的人。
葉迷棠沒有什麼意外的,一切和她想的一樣,明擺著打草驚蛇了,灰袍人發現了被人跟蹤,索性將計就計,來了個借刀殺人。
隻是案子明明很簡單,可是,想要證明清白卻很複雜。
灰袍人是誰,家住在哪裏,背後隱匿著什麼人,他又是怎麼和小護士家裏搭上線的。小護士她們一家去了哪裏,她們究竟知不知道老頭被殺。
案子的漏洞太大了,可是,證據又是鐵一般。葉迷棠找到警察署長,擺脫他徹查此案。
警察署長的回答卻是人證物證俱在,他們已經擇了日期準備開庭審理此案。
對於葉迷棠所給的好處絲毫不動心。一副公正嚴明的 樣子。
這讓葉迷棠想到二哥出事兒時候,這位警察署長來到葉家,找她家的人問話,也是這副模樣。
擺著秉公辦理的麵孔,實際上卻徇私枉法,判了蕭子樂無罪釋放。
一切,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隻是出事的不再是葉家的主人,而是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