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的供著,一切從別處著手。
蕭子衿將陳亦承交給他的東西遞給了父親。
隻看了一頁蕭中泰心中已經大駭,將那薄薄的幾張紙匆匆掃過,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怎麼會這樣?”
“管家等人失蹤已經三天了。我沒找到人,今天督軍府的人就送來了這個。”
蕭子衿認真地審視過父親的臉色。問出一直壓仄在心裏的問題。
“您沒什麼想說的?”
蕭中泰看他一眼,冷哼出聲:“我說什麼?你又想讓我說什麼?”
看著目光咄咄的兒子,蕭中泰冷笑兩聲:“我說我沒做過,你會信麼?我說我做過,你又要怎麼辦?至你的老父親於不顧,眼睜睜的看著我判刑麼?”
幾句話再一次將蕭子衿逼到了懸崖邊上,讓他進退維穀。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蕭子衿當天晚上在書房裏坐了一夜。滿地的紙張上寫滿了葉迷棠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力透紙背。
第二天往京城去了電話。
父親的事情,不管他要怎麼做,都必須讓大哥知道。
電話裏,他和兄長開始分析有可能會麵臨的情況,和應該做出的應對。
在這件事情上,他愧對葉迷棠,卻還是選擇了父親。
父親年近六十,當兒子的不能冷眼旁觀,看他受苦。
他何嚐不想兩邊都幫。
可這世上哪有事情是可以兩全的。
他又何嚐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才奪了蕭家的大權。
隻可惜,當他有能力保護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站了別人。
陳家小姐!
蘇起看著眼前的人。
眸子裏全是不盡信。
這人,不是嫁人了麼?
為什麼會出現在軍政府門口,而且,非要見他。
還有,她出現在這裏,陳亦承到底知不知道。
想起那個家夥好像已經回去家鄉接他父母過來。
蘇起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人他還是見了,在離軍政府不遠的一家茶館裏。
要了個包廂。
身邊跟著李威。
看在陳家二老的麵子上,蘇起沒打算為難她。
但是多年養成的警覺性還是讓他起了防備。
所以,將李威帶在身邊。
雖然是不為難她,但是,蘇起也沒有和她迂回閑聊的想法。
一開口,直奔主題。
“您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這樣的尊稱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這個女人曾經讓他很難堪,以至於到現在還被人拿出這件事來當笑柄。
所以,不計較和不埋怨是兩回事。
那是一個男人所遭遇的最大的恥辱。
女人容色發黃,神情中帶著一絲疲憊,身上穿著普通的棉布旗袍。
就像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諸多婦人一樣的平淡的打扮。
可見,日子過得並不十分稱心。
女人囁喏著半天才開了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的目光飄向李威,有第三者在,她很難堪。
“那就不要說了。”
蘇起截斷她的話,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冷淡與疏離。
“如果您要說一聲對不起的話,我接受,但是如果您要說別的,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您遇到了困難,我想,陳亦承會幫你解決,您大可不必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