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芷妍正經當場，原以為樓家的事情已經夠複雜了，沒想到還有更複雜的。
樓瀚海說道：“所以我娘會被我爹毀容，毀嗓子，還下毒。”
淩芷妍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所以，你爹是懷疑你娘不忠不潔？”
樓瀚海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淩芷妍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樓夫人到底是有沒有不忠也沒有人知道，但是僅憑發色就判斷一個人忠誠不忠誠，實在是有些愚蠢了。
“其他的我也不問了，你送的東西的確是有用，我需要一些時間，這些日子你可以放心把人留在這裏。”淩芷妍說道，在天方城也沒有哪裏比平陵侯府更安全了。
樓瀚海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事情不能長久停留在這天方城，你若是有事就讓祁大師給我送信就可以了。”
“那個車夫？”淩芷妍問了一句。
樓瀚海苦笑：“祁大師是瀚海樓的天字甲等唯一的高手，車夫隻是副業。”
“哦。”淩芷妍點頭，想著先前的判斷果然沒有錯，車夫果然不是一般人。
樓瀚海說完了話，就說：“給我娘看病的時候，也盡量不要提到我，她應該也不會想聽到我的。”
淩芷妍詫異，今日樓夫人下馬車的時候，還主動提起過樓瀚海，他們母子兩個是怎麼回事？
不過沒等淩芷妍說什麼，樓瀚海就已經上了牆頭，一個閃身人就沒影了。
淩芷妍歎氣，怕是樓瀚海對自己的母親也了解的甚少。
一夜過後，淩芷妍就去了樓夫人的院子，一進院子，就見那祁大師在院子裏站著，估計是守夜一晚上。
“我來看看夫人的身體。”淩芷妍說了一聲，那祁大師就把門打開，不多說一句話。
淩芷妍進去，樓夫人還躺在床上，臉上的麵紗沒有蒙著，看到淩芷妍進來了，還有些局促。
“夫人不用動，我就是來先診脈，等我走了夫人也好繼續休息。”淩芷妍雖然看到樓夫人臉上的疤痕，但是昨日裏已經猜到樓夫人的臉的大致模樣了，眼下看著了也不覺得嚇人了。
樓夫人說道：“我這臉實在是汙了郡主的眼了。”
淩芷妍淡笑：“夫人千萬別這麼說，女人活到夫人這個歲數，要是還在乎容貌這些外在，怕是夫人真的是一個極愛美的人了。”
祁大師聽了這話皺了皺眉，臉色不好，反倒是樓夫人笑出來：“郡主果然是個有趣的姑娘，和瀚海說的一樣。”
“二樓主在夫人麵前提起過我？”淩芷妍一邊把脈一邊問，估計樓瀚海也不她什麼好話。
樓夫人笑著點頭：“的確是，他誇郡主聰明，醫術高明，還是個自由自在的人。”
淩芷妍聽了，笑出來：“算他有點良心，沒有說我什麼壞話，我都有點不相信啊他說的人是我了。”
樓夫人輕笑：“這孩子就是容易想太多，也不會表達。”
淩芷妍發現這樓夫人笑起來也很美，雖然臉上疤痕把皮肉扯得有些走形，但是那一雙一眼很美，樓瀚海的眼睛應該就是隨了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