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夫人知道淩芷妍要走的消息,見淩芷妍來,心中也清楚淩芷妍來這的目的。
“你要走了,我知道,我熬不過多久了。”樓夫人說道:“反正已經是在老天爺那偷來的壽命,我也知足了。”
淩芷妍說道:“夫人能想的開,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外麵的形勢緊急,我也不得不親自去一趟,我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夫人了。”
樓夫人淡笑:“生死都是天意,我也沒有什麼遺憾。我的身體我也不打算告訴我兒子,我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做過什麼母親該做的事情,死也別去讓他煩心。”
淩芷妍心中感慨,說道:“夫人何苦要說這樣的話,讓自己傷心?夫人知道他不會這樣想。”
“我終究對他有愧,如今又拖他入泥潭,我沒有勇氣,沒辦法讓祖宗的遺誌斷在我手,最後就隻能難為他。”樓夫人說道。
淩芷妍歎氣,安慰道:“夫人也不需要這樣想,江湖人雖然好,可也不是多自由,他日後自會知道,夫人的用心良苦。”有了權利,才有更大的自由。
樓夫人笑著:“還是你了解我,有你在他身邊輔佐,我也就放心了。”
淩芷妍做好了告別,也就帶著阮雲先離開浮雲城。
船上都是婢女,淩芷妍和阮雲在夾板上吹了吹風。
五年了,淩芷妍一直都沒有離開浮雲城,不是出不來,是不想出,也怕出來之後,自己會忍不住去盛都城。
到了陸地,岸邊也有人來接,都是瀚海樓的人,淩芷妍一路去了瀚海樓,然後就讓婢女去瀟湘派送信。
樓瀚海見淩芷妍來了,就問:“你要親自出手?”、
“倒也不用,隻是不放心。”淩芷妍說道,不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想大意。
淩芷妍這時候說道:“夫人沒有多少時日了,你是不是回浮雲城,去見見夫人?”好歹見最後一麵。
樓瀚海眉頭一皺,說道:“也好。”
“時間也還來得及,夫人怕是等不及了。”淩芷妍說道,先前她在信裏也說了樓夫人的情況,不過樓瀚海也沒有動身,主要是他娘從來不和她說這些,應該也是不想見他。
樓瀚海動身,來回最快也要十日,淩芷妍就在這等著。
五日之後,阮宏正來了瀚海樓,因為阮雲的關係,阮宏正和瀚海樓暗地裏也沒有少合作。
“淩醫師,這孩子的病……”阮宏正覺得幸福來得很不真實,活不過三歲的兒子,不光活到了五歲,還大病痊愈,以後可以像健康的孩子一樣長大,這讓他覺得一切都好像在做夢。
淩芷妍點頭,說道:“好了,以後上山下河都不是問題,阮盟主也可以把你們阮家的硬功夫都傳授給他,都盧問題。”
阮宏正鬆了一口氣,說道:“都是淩醫師的功勞,讓我一家能有今日安穩,我阮某人,記下這份人情。”
淩芷妍說道:“在玉宸境內的漕運商道阮盟主如今也都掌握在手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