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都處在疼痛中的魏東升雖然最後渾渾噩噩的睡過去,但到最後他都懶得數自己夜裏被疼醒過多少次,隻是那似慢似快的一拳毫無花俏的轟在自己胸口的場麵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
毫無征兆的位置,無跡可尋的軌跡,魏東升到目前為止都在回憶自己是怎麼一次次中招的,似乎忘記了對方說隻是用霸拳防守的前提。
“不對,你炮拳修煉的還不到家,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你出拳的軌跡,想要無跡可尋就先要忘了自己所使用的拳法!”看著魏東升歪七扭八的練著拳,自己幾次都險些跌倒,一旁的小梅皺著眉頭教訓道。
“我明白你這意思,我自己找感覺,你一邊歇會去。”魏東升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再次打出,隨後對著一邊不停呱噪的小梅說道。
“的確靠自己琢磨,我沒華山的口才,估計他也不會再跟你說一遍,畢竟你是他兒子。”小梅有些得意的說著,隨後朝著北屋正房走了回去。
魏東升明白霸拳的意思,但對於力量的掌控的確不到位,如果隻用十分之一的力量恐怕的確能完美的將霸拳打出來,可十分之一的力量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全力一擊的效果大。
這種對於力量的變態把握,魏東升不知道自己老子是怎麼想出來的,更不知道小梅怎麼練出來的,隻能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萬事開頭難,明白其中意境的魏東升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慢慢的將隻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力量擴大到五分之一,而之後想要再有半分進步都變得舉步維艱,看著進入瓶頸的魏東升,小梅表麵一臉不耐但心裏卻震撼無比。
她算是世界上唯一能用出霸拳的人,這種拳法多難練自己自然清楚,而魏東升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算得上初窺門徑,可想而知他在武學方麵的造詣和天賦絕對和他老子潘華山不相上下。
兩者之間,唯一差的可能就是閱曆和自信。
在老房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子裏已經添了不少家具,不用想都知道是潘華山看不過去買的,電腦電視全部換成了個頭更大的,而老的則免費送給了村子裏的人。
這個慷慨的行為一瞬間讓對老爺子和魏東升敵視了二十多年的一眾村民眉開眼笑,似乎覺得二人也並沒有這麼可惡了,隻是再看向潘華山的時候多了一抹敬畏和疑惑。
“潘哥,今天要走了?”
村東頭,一輛奧迪q7靜靜的停在樹蔭裏,一個星期的時間蒙上了不少塵土,而有好心村民不忍心看見這種暴殄天物的行為,時不時的給擦上兩把,現在看上去也不算太髒。
魏東升看著大頭和蠅子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和對方完全是兩種人兩種命,自己就算把他們帶出這個村子也隻可能會被人吃人的萬惡社會吞的骨頭渣都剩不下,不如在村子裏生活,娶妻生子。
“嗯,你小子舍不得我?”咧了咧嘴,魏東升對著大頭的腦門又是一個板栗,把大頭打的眼淚花直轉,不過卻忍住了。
“啥時候再回來,潘哥?”看著大頭挨揍,蠅子在一旁怯怯的問道。
“你們這幫犢子不都巴不得我死麼?他媽的送你家一台微波爐就這麼好心了?”魏東升笑罵道。
村民就是這樣,看上去小市民勢利眼,可這種讓人發指的淳樸真的沒人會忍心去破壞,你送我家微波爐,你就是好人,我就惦記著你;你欺負我,你就是壞人,我就不想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