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東升收到那三十萬的時候瞄了眼對方的反應,隻見對方嘴角抽搐著,宛如火車站前擺個陶瓷缸子乞討的老大爺。
看到對方那副老大不小還慫包包的德行,魏東升真忍不住想要原諒他,但又想想對方的惡劣程度,狠狠心把錢收了下來。
就在接過銀行卡的瞬間,隻聽一陣呼嘯的警笛聲,兩輛警車聲勢浩大的來了。
李常友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把銀行卡奪了回去,迅速的湊到警車旁邊嚷嚷道:“兄弟,就是他!就是他!快把他往死裏打!”
“誰是你兄弟?”來的調查員雖然事先被打了招呼,但對李常友這種弱智的言行也是滿臉的厭惡,這不等於是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
你不言我不語,該照顧的照顧,這種一上來就叫囂著不知進退的人,調查員也煩。
“什麼叫往死了打?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你這叫說的什麼話?”調查員是個白臉戴眼鏡的瘦子,長得還算是周正。他知道這個李常友是理工大校長海嶽山的女婿,卻瞧不上這種人。
再看一眼與之發生糾紛的向對方,一聲輕蔑冷笑不由的冒了出來:一個20出頭的小孩子,你一個校長跟這種人發生衝突,還需要找調查員幫忙?
李常友從白臉調查員輕蔑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麼,有些訕訕的說道:“調查員同誌,我被他敲詐!他拿了我三十萬!”
三十萬是個巨額數字,足夠坐上十幾年牢!他是這麼理解的。
“我拿你三十萬?”魏東升笑了:“錢在哪裏?”
“在這裏!”李常友晃晃手中的銀行卡,卻一下子石化了:操,一時心急忘了等等再拿回來了……
“這我就不明白了,”魏東升笑著問道:“我拿了你三十萬,錢在你手裏握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臉調查員十分不耐煩:“這樣吧,畢竟事情涉及的金額巨大,你們兩個都跟我到局裏去吧!”
這才是有心計的人說出的話:叫你們都去配合調查,當然到了他們的地盤就什麼都好說了。
把道理擺在明處,把心計用在暗處,這是作為官差的必修課。
魏東升卻不屑的笑了:“這位大哥,我一沒偷二沒搶,他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與他之間的糾紛,我有什麼理由要去局裏?”
白臉調查員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自己遇到難纏的主兒了,停頓一下嚴肅的說道:“配合調查員調查案情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給我放老實點!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但卻放過了無數壞人。”魏東升輕輕搖搖頭:“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空,等我哪天有空了高興了再說吧。”
這句話落地,不單單那些調查員,李常友都愣住了:這是……成什麼樣子的家夥!莫非真有什麼後台?
這年頭各種二代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遇到個阿哥駙馬公子之類的角色,白臉調查員很顯然也是小心翼翼:“請問您貴姓?”
魏東升知道,自己就算是說出名字這些低級警務人員也不會知道,在這種小場合掏出龍形徽章更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