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原本沒想跟她吵,但聽到陸家,她始終做不到心如止水,
不由的嘲諷:“說來說去,不過是陸家的一條狗,有什麼好得意?”
聽到被罵狗的田太太就跟觸到了電似得,瞬間就炸了:“濺女人,你特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程諾不以為意白了眼,反正按現在的狀況,院長是肯定不會讓她和奶奶有事。
所以耍嘴皮子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她還是有的:“我看你也沒有很老,怎麼耳朵還那麼不好使,要不田太太就趁在醫院,好好檢查檢查,別是得了什麼阿茲海默症,或者是見人就咬的狂犬病,田太太,你說我說的對嗎?”
程諾的話,惹來一陣啼笑。
被三言兩語刺激的火冒三丈的胖女人,果然也像條瘋狗,連腿上的傷都顧不得跟狂犬病犯了似得:“濺人,你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程諾眼看那一坨狀如牛的肉盾就要往她身上撲過去……
到底胖女人不夠靈活,再加上她現在還是個殘疾。
程諾隻是散漫的往旁一躲,就輕而易舉的讓她摔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不幸的是她還按到幾塊剛才她重金請人過來砸了一地東西的玻璃碎片。
殺豬般的尖叫聲刺痛耳膜。
她身後幾個保鏢連忙要去將她扶起來,結果卻被臭罵了一頓:“滾開!你們都祂媽是沒腦子的廢物嗎?不知道給我狠狠的打那個濺人?”
那幾個保鏢的目標當即鎖定在了程諾身上,他們試圖向她靠近。
但院長又豈會坐視不管,讓一眾保安攔著。
程諾看這陣仗,總覺得會爆發一場世紀大戰。
不過心裏卻想著她還沒去找那對狗男女算賬,倒是讓他們咬著不放。
本來她是打算先將奶奶安置好,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可這對狗男女時時刻刻都在給她找麻煩,看來他們想除掉她的心,還真是刻不容緩。
就在雙方的氣勢劍拔弩張,走廊上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
“田太太好威風啊,這是在緬甸混不下去了?跑到國內來撒潑打滾嗎?”
胖女人見對方將自己的底扒出來,一臉不悅:“你是哪根蔥?”
傅晨熙不冷不熱的看著她,黑沉沉的眸中有莫名可狀的戾色在擴散:“田太太不認識我這種小人物,實屬再正常不過,但我吧,可是久聞田太太的大名。”
胖女人有幾分摸不準他的話。
雖然那張絕世無雙邪魅的臉上,一雙清冷的眉眼明明不具任何情緒,但他渾身張揚的貴氣,以及那跟在雪水裏浸泡過的冷氣場,不由自主的就讓人懼怕三分。
她疼得齜牙咧嘴的一邊擦著燒餅大的臉,一邊些許不耐煩的說:“小夥子,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你又不認識我,在這裏瞎叫喚什麼?”
傅晨熙淡然輕笑:“我隻知道,狗不犯人,人不犯狗,是吧諾諾?”
程諾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瞬,就沒回過神,現在聽他喊她,也隻是愣了一聲。
起初傅晨熙是沒打算插手的,因為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究竟是怎樣的潛力,讓她用左手將那胖女人厚的全是脂肪的肉,足足刺穿了3厘米厚度。
如果不是讓老丁去問過情況,他也難以置信。
胖女人似乎也意識到對麵男人可能有點本事,忍了一口氣,但她不知道的是對麵的人豈止是有點本事,那簡直是至少能讓商業界在一夕之間天地變色的本事。
她趕緊趁著這那有著傾世美顏的男人在跟小濺人溫存的時間,摸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又喊了一波她前不久來海城結識的一幫人。
傅晨熙沒管那胖女人在幹嘛,抬起程諾美人尖的下巴,湊上去左右看了好久,歎了口氣:“誰打的?”
程諾伸手遮了住腫半邊的臉,到底還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更不想再欠他人情,搖了搖頭:“是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微眯著眼,彎成月牙的眸子看似在笑,卻又透著股壓力的冷漠:“諾諾,不乖哦,都學會跟我撒謊了,說,到底是誰動手打的你?”
傅晨熙在世人眼裏怎麼看著都是那種冷漠又清貴的男人,所有的情緒都不輕易叫人察覺,可現在連來時匆忙,忘了戴眼鏡的院長都明顯感受到來自上帝的怒意。
胖女人硬著頭皮叫囂:“唷,這是想替濺人出氣的意思啊,怎麼,我要說是我打的,你還想打回來是嗎?勞資出生社會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吧。”
炫耀著老黃曆,她還挺得意,眼看傅晨熙身邊就跟著一個人,話也是越說越粗俗的讓人鄙夷:
“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想替這濺人出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幾斤幾兩。”
傅晨熙似乎不屑與這種肮髒的人說話,視她如空氣的理也沒理,隻是掏出沾了點老丁遞來礦泉水的手帕,細致入微的擦拭著程諾嘴角的血跡:“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被人打了,不還回去也就算了,怎麼還不知道打電話給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