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打橫抱起，程諾還是不停的告誡自己，她不能倒下。
在流過幾滴淚後，她迅速收拾了心情，對傅晨熙道：“對了，我爸墳塚後的一顆老槐樹下有夢靈留下來關於陸翰玉案子的一些證據，去讓韓辰他們取出來吧！說不定對他們破這樁案子有用。”她真希望這些像噩夢一樣的紛擾能早些過去。
坐上車前，傅晨熙向韓辰叮囑了幾句，陸翰玉這邊需要嚴加看管。
又跟他說了夢靈留下的東西。
有的事情，對傅晨熙來說，至今都還是個謎，他有著更深的猜疑……
韓辰在包子鋪買了幾籠小包子跟豆漿，遞給了傅晨熙：“啦，給你們買的，多少吃點吧，別在關鍵時刻倒下了，免得到時給我行個方便的人都找不到。”
傅晨熙低笑了聲，拿過給程諾。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一夜，連口水都沒喝，雖然沒什麼胃口，但也確實餓了，想著接下來還有那麼多事等著她去做，所以程諾還是拿著往下咽了幾口。
韓辰倚在他們車上，啃著包子閑扯了句：“傅晨熙，你有沒有想過，陸翰玉這些年壞事做盡，還能全身而退，會不會有人在幫他？畢竟我總覺得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不可能一點沒讓人察覺，而且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暴露的太快了！”
之前壞事做盡，蟄伏了十多年，可就在短短幾天，他便露出了所有馬腳。
而且是迅速的暴露，完全能說突然。
其實這一點也是傅晨熙思考的，但願沒他們想的那麼複雜。
默了幾秒，說：“他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在工作上是做的很漂亮，也因為這一層有能力又漂亮的皮囊，覆蓋了他所有負麵的形象，所以才沒引起懷疑吧！”
話落，傅晨熙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那些漂亮賬下麵有多少腐爛的東西！”
韓辰跟著感慨了一番關於他們工作上的事，包括一些人性的黑暗。
程諾在旁邊聽得滿心心酸，回想起父親跟奶奶曾對陸翰玉那麼好，可沒想到，那張笑容滿麵下，卻是浸了毒的刀子，就那樣，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的捅了進去。
隻因為她父親擋了他求生的路。
也許還根本不是這樣，陸翰玉他就是一個隻有私欲跟利益的男人。
如果沒有薑夢靈的以身涉險在精神病院潛伏，她會以為父親的事結束了，而陸翰玉的那些罪行也還會在這個世界，陰暗的角落裏繼續無止境的屠殺，殘害。
光是想想，都覺得把他千刀萬剮都不足以為過。
回去醫院的路上，程諾很累，倚在他的肩上問：“你和陸翰玉說了什麼？”
她還記得他臉上錯愕的表情，是傅晨熙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後，才有的悵然。
傅晨熙語氣淡淡的道：“沒說什麼，就是告訴他海蘭醒了。”
程諾疲倦的哦了一聲，陸翰玉對海蘭並沒有感情，她不認為他會因為海蘭的醒來有任何情緒，可能更多的是擔心海蘭說出一些不利於他的事情吧！
不過這也都不重要了，父親的那枚優盤，應該足以將陸翰玉繩之以法。
傅晨熙和程諾相互依偎的在車上小憩了一會，稍作休息，重新回到醫院也已經是中午了，而奶奶還沒有醒來，梁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有些頹廢的沒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