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高層看著齊逸軒的背影,卻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齊逸軒看到了李敏,便叮囑了幾句:“事情現在不會有什麼大的動靜,如果有什麼的話你可以去找歐克的老板陳飛,也可以直接的找副總江東。這段時間我有事,你就不要打電話過來找我了。”他和汪子君兩個人都需要一場旅行來好好的放開自己的心,所以在這個期間他不希望有誰打擾到他們。
“是。”李敏點了點頭,心裏的石頭也是落了地,要知道,那些高層可是難纏的要死。
齊逸軒回到別墅的時候,沒有在客廳裏麵看到汪子君,他的心裏麵有著一點的緊張,等到他上樓到臥室的時候,那種緊張感慢慢的擴大,然後吞噬掉了他整個意識。他把別墅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有看到。
到他準備去看監控的時候,卻在客廳的茶幾上麵發現了一張紙被遙控器給壓住了。早上的時候是沒有的,他緊緊的抿著唇,快步的走上前拿了起來。
上麵的字跡他太過於熟悉,是汪子君的,而信上麵的內容卻讓齊逸軒的呼吸一窒。
汪子君信上說:逸軒,你說你這輩子遇上我是你的幸福,其實我也想說你也是我的幸福。在聽到你說的時候,我心裏很難過,卻又不敢說出來。你知道嗎?在我和你錯過的那兩年裏我是在思念你的,因為有了孩子的事情,所以我不敢太過於思念,害怕思念成災,害怕我對你的愛會越來越瘋狂。回來以後,你跟我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我是歡喜的,想要和你好好的過一輩子。可是在後麵發生的這樣事情,我髒了,沒有資格跟你繼續的走下去了,而且我們都很努力,卻一直懷不上孩子。你說這樣的一個我留在你的身邊還有什麼用?所以我走了,我舌頭受傷了,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這些話我也隻能用書信的方式跟你說。不要找我,我的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知道你會難過,能不能給我一個四年的時間,讓我好好走出自己的內心?我愛你,子君。
齊逸軒看到最後,周身仿佛被人抽走了全部的空氣,他跌坐在沙發上麵,聲音呢噥不清:“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你要走,可是你也要告訴我時間啊。別說你沒髒,就算你髒了你也是我最愛的人啊,四年?嗬嗬,之前的兩年我差點絕望,子君,人生能有幾個四年呢?”她說不讓他尋找,可是他偏偏要,他害怕一個四年。
而此時,汪子君正坐在長途汽車上麵,陽光柔和的照射在了玻璃窗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輝。
她輕輕的呢喃著“四年”這兩個字?為什麼會說四年呢?因為四年的時間裏麵誰也說不定,也許她在四年的時間裏意外的死亡了,也許齊逸軒就在四年的時間裏喜歡上別人了呢?雖說有愛,可是世界上麵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意外。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樣,那麼她不後悔,她隻能期盼著下輩子。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齊逸軒輾轉在各大小的城市的時候汪子君也在走,他們就像是兩個對稱的天平,無論如何都走不到中間對稱的那個點,但是他們一直都在努力著。齊逸軒努力想要找到汪子君,告訴她會和她一直在一起見證並蒂花開,而汪子君則是一直努力著想要走出自己的心。
而在這個時間段,陳飛對徐曉麗求過婚,徐曉麗答應,但是徐曉麗卻說:“我可以嫁給你,但是我要等著子君回來,她回來我立馬就結婚。”
陳飛聽了沒有反對,因為他也相信,汪子君會回來。
汪子君還是回來了,她選擇在父母忌日的那天回來,她不是個好女兒,四年來她都沒有來看望過他們,而且齊逸軒上報了那些找她的消息她都有看到。她在旅行的途中看到那些人發生著意外,她覺得很害怕,人的一生真的很短,說不定哪天就走到終點了。所以她想趁著她還在,要好好的愛。
她把菊花放在了父母的墳前,眼角很紅,她哽咽道:“爸媽,對不起,如果不是你們我走不到今天。而在你們死後,我也沒有盡好一個女兒的孝道,你別怪我。百年之後我會好好的孝順你,下輩子我們還做母女。還望你們保佑我和逸軒能夠並蒂花開。”
語落,汪子君跪在了墳前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站起身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扶住了,她矚目所望,就看到了站在她麵前,手中抱著一束菊花的齊逸軒。他穿了一件手工製的三件套黑西裝,身材十分的挺拔,不管時光怎麼變遷,隻要他在這裏,總能成為她眼裏麵的風景。
齊逸軒在看到她的時候,心裏十分的震驚和歡喜,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汪子君說話,他的嘴角輕輕的一勾,笑容柔和溫暖。
而汪子君也笑了,齊逸軒手中的菊花倏然的掉落在地,他緊緊的把汪子君摟在了懷裏麵。
汪子君覺得,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