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汪子君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帶著她過馬路,他冷沉著臉,不說話。汪子君卻在他溫暖的掌心溫度裏麵笑了笑。
走到了馬路對麵,齊逸軒這才開始數落起了汪子君:“你老實告訴我你在那四年的時光裏麵是不是也像今天這樣任性?”也許語氣是凶了一點,但沒有辦法,如果不凶的話她是沒辦法長住記性的。
汪子君聽著齊逸軒的這個口氣,她明白這次是逃不過了。便低著頭看著地麵,聲音細小如蚊:“我在那四年裏麵不是這樣的,我很少出門,即便是出門我都是直接攔出租車的。沒有你在我的身邊,而且我在那段時間裏麵時常走不出自己的心,我就很封閉,變的越來越膽小。而且我在旅遊的時候,基本上是不過馬路的,就算是要過,我會等到人潮很多的時候跟著他們一起過。”
聽到汪子君的這些話,齊逸軒不顧周圍人的眼光直接的把汪子君摟在了懷裏麵,語氣頗為埋怨:“汪子君你說說你怎麼能這麼的傻?”
如果當初給他一個機會好好的解釋清楚的話,他們之間又何必要錯過四年的光景。昨天她說她走不出自己的心,他在聽到的時候就很難過,如果聽到她說著四年前,他就在想,沒了他的日子裏麵她把自己過的那麼苦,他又怎麼會忍心怪她,恨她呢?
汪子君就那樣靜靜的靠在了齊逸軒的懷裏麵,她笑著的時候眼眶裏麵有淚花開始湧現了,她說:“我不傻,一直都不傻。”如果給她重來的一個機會的話,她還會選擇走的。不為什麼,他是她心愛的男人,麵對心愛的人她就想要給他最好的,如果不是最好的再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呢?
回來,隻不過是因為害怕失去和太想念,她沒有想到在回來的第一天就在山頂上遇見了他,從此在他的光景裏麵移不開。看到了齊秦漢死的時候,她變的很難過,不是因為喜歡齊秦漢,隻是因為她想到了以前。
她說要離開,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肯放她離開,為她跟別的人吵架,處處維護著她,她又怎麼能不心生感動了。即便她在四年的時間裏麵把自己過的很苦,可是在重新遇上了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汪子君深吸了一口氣,從齊逸軒的懷裏麵退了出來,然後牽起了他的手,笑著說:“你跟我說說你的那四年吧,從頭到尾你都是在問關於我的事情,雖然說起以前會不好,會難過,可是我想知道有關於你的事情。”
齊逸軒緊緊的扣住了汪子君的手,帶著她往前走,起先他是沉默。可是想了一會後,他還是緩緩的說出了口:“其實我的四年過往也沒有什麼,很多的時間都花在了找你的身上,可你總是很調皮,總是讓我找不到。輾轉街頭的時候我很迷茫,很孤單,迷茫是因為下一個路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走,孤單是因為我是一個人,因為我找不到你。看著那些孤苦無依的人,我就在想,我的子君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看到那些,我總會害怕。有人告訴我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在想,還沒有見到你的屍體怎麼算死呢?四年對於別人來說不算太長,可是對於我來說卻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我沒有勇氣再等你一個四年。如果你聽著這些事情是想告訴我讓我放棄的話,那麼我還是勸你放棄這個念頭吧,因為我是不會放開你的手的。”
既然她已經回來,既然他已經找到了她,就再也不會放她離開了,因為他愛她,他離不開她。
明明是最普通的敘述,可是汪子君聽到了還是有種想哭的衝動。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他癡情也不為過,可就是這麼一個男人讓她十分的愛。
汪子君笑了笑:“有這麼好的一個你在我的身邊我不走,再也不走了。齊逸軒,不管以後怎麼變,我都跟在你的身後。”
“好,明天我就帶著你去美國。”這次美國之行是必須的,他早就有打算了,而今天發生的這兩件事情無非就是把事情給提前了。公司他也不想打理了,就那樣吧,如果最後真的變成了一盤散沙,他也不會後悔。
“那我們現在要去機場買機票嗎?”汪子君看著他的時候,眸底有著淡淡的笑意。
齊逸軒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上車,緩慢道:“我讓李敏買,現在我們需要回家。”
汪子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