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英霆聞言果然氣急敗壞,橫眉怒目道:“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小畜生,你是要將我白家的僅剩的清譽都敗壞光才甘心嗎?!”
“瞧祖父您說的,大姐姐比試時,被自己的靈力兩次震碎了自己的百合襦裙,也不見祖父說大姐姐敗壞了白家清譽,怎麼這白家清譽就是我一個人敗壞的?”白幕月忽然明白,老爺子這急脾氣被這對兒母女摸了個清,難怪這二人都能落下一個好名聲,感情是這黑臉都讓這老爺子唱了。
但她一點也不同情他,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爺子對她也沒有半點祖孫之情,否則如何做出這副疾言遽色的模樣?
“你、你胡說!”白蓮嫿回來,並未直接告狀,隻是嗚嗚咽咽地哭著,假意求情的過程,故意漏了她想漏的口風。
當然這個露出來的口風,不用多想,自然都是對白幕月不利的。
而白英霆本就對白幕月心存偏見,如此便以為自己窺得了事情全貌,但聽白幕月如此說,一時便神色莫名地盯著白蓮嫿道:“嫿兒,告訴祖父,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祖父,你怎麼能.......嗚嗚.....呃......”白蓮嫿哭紅了雙眼,一時不知是不是氣急攻心,竟然哭暈了過去。
好在紫衣反應快,一下子接住了哭暈了的白蓮嫿。
眾奴仆也不禁在心底感歎,瞧瞧,二小姐把大小姐都欺負暈了!
“嫿兒!”蔣氏心疼地起身,將嫿兒擁入了懷裏,捋順著她額頭邊上的碎發。
眼底卻是兩簇洶湧的火苗,仿佛隨時都會噴射出眼外!沒想到她和嫿兒苦心經營的形象,竟然被小賤種給毀了!
若不是這個小賤種留著還有用,她真是恨不得親手了結了她!
白英霆縱使是在氣白蓮嫿隱瞞,但終究是自己疼大的孩子,哪裏舍得責備?
隻是今兒禦前失儀是真,嫿兒的名聲怕是真的不好了,嫿兒一直是白家的驕傲啊,想到這兒,白英霆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白幕月趁著幾人消化白蓮嫿毀了清譽的信息時,又走到張嬤嬤身邊,冷冷問道:“嬤嬤,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弄瘸了你的腿?”
“老奴記性不好,翠屏苑滿院子的人都看見了!”張嬤嬤也算個謹慎的人,所以並沒回答。
“二丫頭,張嬤嬤年歲大了,你何必為難她一個老奴?”蔣氏看著白幕月,故作一副疲憊的語氣道。
“那我聽母親的。”白幕月唇角微勾,眼底狡黠一閃即逝,看向了蔣氏身後的貼身侍女翠柳和翠玉。
“翠柳、翠玉都是母親的人,李管家麻煩你準備兩張紙,勞煩兩位姑娘寫下,我是如何傷了張嬤嬤的!”
“二丫頭,你大姐姐如今已經被你氣暈了,你還想幹什麼?!”蔣氏這一次是真的氣得身子都顫抖了,她真怕她忍不住,一個巴掌抽在這小賤種的臉上。
“我當然是自證清白麼,證明我到底有沒有為難母親的乳母了,我聽母親的話不為難張嬤嬤,連問問母親貼身婢女事情的經過,都過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