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的話,漢室的財政就要吃緊了。
就靠著收農民伯伯的稅賦,顯然是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好在,鹽鐵官營係統漸漸健全,每年都能不斷的給漢室提供新的收入,並且數字還不低!
今年少府跟大農令衙門就預計能從鹽鐵上撈到差不多十萬萬錢的收入。
不過,這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戰爭一旦開始,這錢和資源,從來就不嫌多。
劉徹覺得,是時候開辟幾條新的財路了。
本月的朔望朝,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加征車船稅?”劉徹有些舉棋不定。
商稅的話,現在就別想征收了,也沒辦法征收,因為,目前的社會和環境,不存在征收商稅的基礎。
即使在朝議上通過,執行起來,也是困難重重。
因為,你根本不可能讓商人乖乖交稅。
人家有的是辦法逃稅避稅。
這車船稅和礦稅倒是可行。
以大小和運載量以及規模計稅的方式,使得商人們根本沒有逃稅避稅的空間。
但劉徹就擔心,下麵的官僚會把這個好好的政策給玩壞了。
人家既然能從農民那裏收到五倍甚至十倍的算賦,想必也能同樣弄到更多的稅賦。
別到時候,合法守法的中小商賈都被搞的破產了。
但大商賈,有背景靠山的官商,卻因為財大氣粗,關係多,一毛錢稅交,還越活越滋潤。
到時候,劉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不加稅又不行!
總不能富可敵國的商人,紙醉金迷,但負擔卻壓在農民身上吧?
這個時候,劉徹真是有些羨慕米帝的聯邦稅務局啊。
要是他現在能有一個聯邦稅務局那樣強大的執行機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或許,朕該嚐試建立一個自己的稅務局?”劉徹yy了起來:“一個有著強大戰鬥力和執行力,同時公正無私,鐵麵無情的征稅機構……”
但這隻是在yy而已。
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這樣的政府部門。
劉徹對此也很清楚。
現在,就算是一個次一級的稅務局,那種雖然幹事,但吃拿卡要的貪官局,劉徹也弄不起來。
原因無它。
主流社會的道德觀和價值觀,目前不會容忍這樣一個專門針對商賈的稅務局出現。
商人是什麼?是市籍之人,是賤民!
雖然,在現實中,商人早就擺脫了賤民的格局,不少大商賈甚至敢跟一國諸侯王鬥富。
輿論也早就清楚這些,早就不止一個人說過‘今商賈雖賤,然其富貴矣,今農雖重,然農已賤矣’。
但大家討論來討論去,最終的結果卻是‘黃金珠玉,寒不能衣,饑不能食,願陛下貴粟……’
說了跟沒說差不多……
但即使如此,這已經是非常激進的法家言論了。
想在這個基礎上,再進一步,毫無疑問,需要漫長的輿論準備和造勢。
這個周期,起碼也是以十年為單位計算的。
所以,劉徹隻能無奈的將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
不過,在現有的商業稅收基礎上,做些文章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擅權的操作空間很大。
“大不了,逼急了朕,朕丟掉節操去學劉彭祖,把擅權都換成朕的人!”這樣一想,劉徹的心裏才稍微踏實了一些。
但這也隻是最終逼不得已的下策。
中國畢竟不是西方歐陸那樣的貴族領主的分散式王國製度。
中國是一個大一統的中央帝國。
所謂船小好調頭,所以,很多西方人能玩的把戲,在中國是行不通的。
中國這個龐然大物,任何的改變,都將影響幾千萬人的生計未來。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這麼個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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