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喪心病狂的推動匈奴體製改革,甚至,學習燕昭王,千金市馬骨,大力招攬中國文人、知識分子。
這就大大的不妙了。
眾所周知,任何一個在曆史上,曾經對中國王朝的地位構成挑戰的遊牧民族,基本上都是得到了來自中國的墮落文人和知識分子的幫助後,完成了進化,這才真正成為中國的大敵。
譬如遼金蒙古滿清。
從曆史上看,伊稚斜具備了這樣做的心胸、能力和手腕以及見識。
“真是煩啊……”劉徹撓撓頭,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
他的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弧線。
“哦嘿嘿……這個主意很棒,非常幫,朕決定!就這樣辦!”劉徹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於中國來說,鄰居家裏,什麼樣的情況。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答案就是請看南北棒。
而什麼樣的情況,最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答案是請看南北越猴。
一個統一的匈奴帝國。對劉徹來說,顯然是糟糕的。
而一個分裂的匈奴。才是好匈奴。
分裂和肢解自己的敵人,讓他不得不跪舔自己。
目前來說,這個科技樹,中國還未點亮。
但沒關係,作為穿越者,劉徹在史書上看過無數曆史上的高手肢解他國的案例。
尤其是大英帝國那登峰造極的挑撥離間和分化瓦解之術,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幾乎可以用藝術來形容了。
雖然劉徹沒有在牛津的外交學院學習過,也壓根沒有任何外交經驗。
但。匈奴也不是那些後世被英國人坑的淚流滿麵的各國啊。
而且中國曆史上,也從不缺類似的事例和高手的故事。
譬如隋文帝肢解突厥,漢宣帝勾搭呼韓邪單於,都是經典案例啊。
“首先,朕得設計一個局,讓軍臣和伊稚斜都不得不跳下來的局……”劉徹心裏想著,迅速定下策略。
而伊稚斜卻是被劉徹那一問,問的有些語塞。
漢匈關係發展到現在,早已經不是最開始那樣。一言不合,就要拉開架勢開幹的局麵了。
六十年來,匈奴在長城內和長城的要塞上,撞的頭破血流。
雖然曾經有過勝利。但是,代價太大了。
大到匈奴人認為不劃算。
不然,還和個毛的親。直接進來搶,豈不是更快?
打到現在。錯非是幕南諸族,不搶漢室。根本沒地方可搶,恐怕他們也會跟西部和幕北部族一樣,高高興興的西征了。
漢朝這頭刺蝟,誰愛撞誰去撞!
如今,匈奴主力西征,留在幕南的部族,在麵對漢軍時,自保都估計有問題了。
所以,麵對漢朝皇帝的強硬回應,伊稚斜甚至連放狠話回應的底氣都沒有了。
使臣的底氣,在於軍隊的拳頭。
拳頭沒有對方硬的時候,除了忍氣吞聲,難道還能爆種不成?
自古弱國無外交!
更何況,伊稚斜目前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還希望能在漢朝君臣麵前留個好印象,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如此一來,伊稚斜就連最後的那點可憐的底氣也消失了——萬一得罪了年輕的漢朝皇帝,對方一怒之下,砍了自己腦袋,跟誰講理去?
但好像不講點什麼的話,日後回國,會沒法子交代。
尤其是沒法子向那些支持和擁護他的幕南部族貴族、首領交代。
於是,伊稚斜勉強提起些氣力,盡力的用他所能選擇的最強硬的語氣回應道:“陛下,難道就不考慮兩國多年來的友好關係和聯姻關係嗎?”
“友好?”劉徹笑了。
國與國之間存在這種關係嗎?
但這種話是不適合說出來的。
無論如何,在正式場合,友好和親,這種妝點門麵,連自己都不信的胡話,還是有必要說一說的,萬一唬弄住對方了呢?那豈非賺到了?即使沒有,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
劉徹於是笑道:“右穀蠡王說的很對,漢匈兩國過去數十年的友好關係和姻親關係,確實需要‘維護’和‘發展’,當年朕皇祖與貴國先單於盟約:要使兩國老者得所息,幼者得長,各保其首領而終其天年,朕甚以為是,以此話嘉與右穀蠡王,與君共勉!”
“皇帝聖明!”伊稚斜見到有台階下,立刻就順著下了,閉口再也不提國書的內容了。
“右穀蠡王,朕已在後殿,略備薄酒,為君等設下了接風宴席,還請君不吝賞光……”劉徹笑嗬嗬著說道,也沒有再去提那個完全是yy的和親物資要求。
有本事,軍臣可以帶隊來長城腳下感受一下什麼叫鋼鐵長城。
到那個時候,劉徹一定不會吝嗇,為軍臣在長安城裏蓋一座大宅子。
劉徹現在對自己方才的想法,非常有興趣,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嚐試一番了。
秦儈不也曾經憤青過?汪精衛,還曾經‘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塊,不負少年頭’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再忠貞的烈士,都有可能倒在糖衣炮彈之中,再厲害的英雄,也會被利益和仇恨蒙蔽雙眼。
更何況區區一個伊稚斜?一個沒有文化的夷狄首領?
別說,劉徹還留了後手。
萬一伊稚斜實在不上道,那就送他上路!
伊稚斜聞言,卻是心裏一動,知道,關鍵時刻來了。
他能不能活著回到草原,恐怕就看接下來的酒宴,他能否忽悠住這個年輕的漢朝皇帝了。
一時間,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繃緊了一樣。
他微微俯首,道:“謹遵皇帝之命!”
但實則,手心裏已然全是汗水。(未完待續。)
ps: 今天有讀者在群裏問:作者君,能否每日5000?
作者君一揮大袖,無比堅決和誠懇的答曰:君上,臣妾辦得到!
<
https:///book/24/2358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