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女的抽煙喝酒,就逃不過這兩個原因,一,被她的交友圈帶的,二,被傷了。”方美珍閉口不談要點,隻輕輕地做了講解。
經過嚴密推理思考,方惜瞬把秦燕子歸結為綜合體。
當初在台球室見到的她前男友,一看就知道是不入流的那種,痞子氣太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恐怕朋友圈也不會好到哪去。
秦燕子很有可能是受環境影響。
第二條嘛,就更明顯了。
被傷了,自暴自棄很容易。
確實讓人覺得痛惜。
方惜瞬暈暈乎乎的以不錯的等評結束了答辯,忙完了這些,畢業設計作品展出活動也開始正常的運行。現在,隻剩下拍拍畢業照,跟同學室友狂歡了。
穿著學士服,找到了各種創意姿勢,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跟寢室的六個人一起拍照留念,也不覺得二了,畢業,僅此一次,二就二吧,再老些,就不再有這種二的機會了。
掛樹上,疊羅漢,各種搞怪表情。連平時一直很正經的盧天也放下麵子,瘋狂了一把。
“老盧,把你的床單拿出來,寫上“老婆,我要兒子”舉著讓我照張發給大姐。”
“不想讓我活了?”打死盧天他都不敢這麼說,盡管,他是有這想法的。
“那就老幺來!”牟暢一不做二不休,李江元早把字寫好,塞到了方惜瞬手裏。
“拿好,做流口水狀!”牟暢指揮著。
方惜瞬展開床單,看著上麵歪扭的六個大字“老婆,我要兒子。”不矜持的歪嘴笑了。
卻不想,多少年後,再拿起當時珍藏的床單,所有的所有,隻剩下苦澀的淚。
“來,兄弟們,今天咱不醉不休!”
盧天端起大杯紮啤,咕咕咚咚的先吞了下去。
這是序幕。
也是落幕。
多年後,或許能再見,或許再也不見。各自的人生,從此不會再有交集。
或者幸福,或者淒苦,或者快樂,或者辛苦,你是你,我是我。
但,我們同寢過四年,那些回憶,是我們彼此都擁有的,時光在久也無法磨滅的。
“我當了四年的寢室長,覺得問心無愧了,要說大學的遺憾,真的也有。”盧天擦了眼角的淚,放下杯子“我這麼說,你,方惜瞬,還有你,牟暢,你倆不要不高興,今天咱有什麼就都說了,都別藏著掖著。”
“我,遺憾的就是太他媽容易的就被方惜瞬給挖了牆腳,還有牟暢,我倆關係從去年開始就不尷不尬的,太窩火了,你小子有什麼不快的就說。”
“我沒不快。”牟暢笑的仍舊像彌勒佛“這事我早就看開了,感情就是兩情相悅的,我也不是什麼過激的人,說起這大學四年什麼事最讓我稀奇吧,就是這小子。”
牟暢指著趙嘉信。
“就是!”大家立刻一拍即合。
“這小子裝的太像了,奶奶的,以前說話臉紅的多像?這也是裝的?啊,老趙?”
“哪能,我是真愛臉紅的。”趙嘉信笑的很得意“佩服吧?”
喝到深夜,玩到深夜。
瘋狂的整個大四孩子們,那晚,不眠。
明日,各自的生活,就開始了新的變化。
誰都不會知道,等在自己未來的,是幸福順利,還是失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