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一雙手撐在白沫的兩側,一雙鳳眼用力地閉上,又睜開,“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三少知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死,卻要趴上別的女人身體,你不覺得惡心嗎?”
言詞犀利,如刀如箭,一下一下地刺向依舊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致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雙眼裏透出煩躁。
白沫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內心卻也是難過得一下下地疼起來。
隻是,隻要一想到自己是個替身就感到屈辱憤怒!
而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似乎慢慢地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畢竟不是那個女人。
單天一收起了所有的興致,從床上起來整理著剛解開的襯衣紐扣,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地暗沉,“這樣,你滿意了?”
白沫繼續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滿意的,隻是提醒三少你!”
單天一摔門而去。
白沫從床上坐起,用力地抓了抓頭發。
自己都在幹些什麼啊!
努力地平複了一下心中的的淩亂情緒,白沫拿起剛才扔在一旁的手機。
手機上又多了一條信息,“我會帶你離開,隻是時間問題。”
這李峰到底想做什麼?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被組織抓到。
而且在一個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白沫想到這裏,頭皮不禁一陣發麻。原來被一個人監視,竟然是這種感覺。
隻是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單天一,會有什麼結果,都能想出來。
這個電話號碼根本打不通,於是白沫隻能回了一條信息,“無論你是誰,請你有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再打擾我。”
這一次,對方卻是沒有再回複。
天一日。
白沫跟著單天一又回到了金葉大廈。
單天言已經處理了上次有人在金葉大廈對麵樓盤跳樓的事件,所以整個公司上下也並沒有多大異常。
可是白沫卻不這麼認為。
這次回來之後,她親自見了那個上次在金葉一樓大堂要鬧事的男人,經過一翻盤問,他彈終於說出了誰給他照片,並且引導他到金葉。
而順著那個人,又摸到了金葉內部的高層人員。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一手操縱那場鬧劇的竟然是單天一的一個叔叔。
這個叔叔在金葉持有少量的股份,平時也不太管理事務。金葉完全是單天一跟單天言在掌控打理。
他為什麼要搞這樣的一場戲?
目的是什麼?
單天一回到金葉後,除了處理一些手頭上棘手的事務外,就是跟王朗在探究什麼。
白沫剛想跟他說一些這個事,卻見那一張俊臉上依舊殘留著昨晚的不快。
也罷,省了!
白沫想著,一轉身便往外走去。
要不是曾答應過單天言幫單天一管理金葉的事務,這件事她不會插手。
白沫在單天言的辦公室門上敲了敲,直到裏麵傳來一聲,“進來。”
一直拿在一份文件在看的單天言今天穿了一件淺棕色的外套,見白沫進來便儒雅地站起來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他於她,永遠的彬彬有禮。
白沫淡笑地點點頭坐下。
今天的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剛到好處,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高高地挽起,幹練又不失清新。
單天言的眼中掠過異樣的東西。卻也是雲淡風輕地在唇邊擒上一抹笑。
“有什麼事?”
白沫撇撇嘴,差點心中的不滿給噴了出去。爾後想想,在男神麵前還是要多注意形象,這才收斂。
“單天一一定是瘋了,整天跟王朗混在辦公室裏。所以我隻能跟你說這件事。”
天地良心,她說的都是實話,老天不要怪這措詞太曖昧!
單天言先是故作驚訝地一愣,爾後輕笑道,“這其實也未嚐不是壞事。”
白沫聞言分不清單天言的意思,隻得道,“你覺得這是好事?”
“怎麼不是好事呢。按照他的計劃與進程,夜影很快就要破敗,到時候你也能恢複自由。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單天言抿了一口苦茶,抬頭看向白沫。
白沫一怔,許是沒有料到單天言會這麼問。但是很快她便恢複如初,“這當然是。”
單天言笑了笑,又道,“其實我一直想找你道個歉。一個月的時間到了,卻還沒有讓你回到當初的自由。”
白沫也笑了笑,“其實單大哥你也不必跟我道歉,畢竟有些事是我自己闖下的。”
如果不是顧忌太多,自己早就離開。
單天言思忖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道,“如果你現在想離開,我可以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夜影被破解,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