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白沫抬起臉看向坐在一旁的單天言。
這個男人,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溫和而儒雅,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單天言笑了笑,寵溺道,“你出了點車禍,現在在醫院呢。不過,醫生說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可以出院的了。”
白沫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頭上的繃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繼而,她又抬起頭,有點迷茫地看向單天言,“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單天言伸出手輕輕地撫過她的臉,溫聲說,“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你叫白沫,曾經是一個很棒的插畫師。”
既然已經決定不讓她再想起,那麼她以前的所有就抹去吧。
白沫聽完皺了皺眉,她看著單天言的雙眼,卻無法確定對方的話是否真實。隻是,這個男人的眼光這麼溫柔,這麼地真誠。
“那你呢?你是誰?”
單天言笑了笑,“我是單天言啊,你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我們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說著,他拿出了一枚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這個還喜歡嗎?”
白沫看著手指是一閃一閃的鑽戒,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喜悅。
這個男人對自己似乎真的是很好。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
那麼,也有理由不相信的。
白沫點了點頭,抿抿唇輕聲說,“喜歡。”
她的身體很虛弱,加上有了孩子,有了一點妊娠反應。
單天言握住她戴上戒指的手,隻覺得掌心一片冰涼。
“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帶你去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比這裏更好,你會過得很開心的。”單天言笑了笑,朗聲說。
白沫有點茫然,她點了點頭。
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對於單天言,她卻有一種始終無法全部托付的感覺。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愛過的人嗎?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有點苦惱地低下了頭,隻覺得一陣地疼痛。
單天言俯下將白沫摟進懷裏,“答應我,什麼都不要想,隻要好好地把身體養好。”
無論是他的私心也好,感情也罷。他覺得現在的她就挺好,不再記得以前的一切,不再記得不應該記得的人,然後慢慢地接受他,兩個人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單天言這麼想著,把懷裏的白沫抱得更緊。可是她卻下意識地推開了他,雙眼頗為淩亂迷茫。
“我好想記起來,可是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麼說著,她眼中不禁泛起一點點淚光。潛意識裏告訴她,還有好重要的事沒有做。還有一個人,她特別想見。可是,都已經想不進來了。
單天言看著一臉抗拒的白沫,輕輕地抿了一下唇,繼而拉起她的手,逼她看向自己,“你真的什麼都不用想,我會慢慢地幫你想起來。答應我,可以嗎?”
白沫聽完抬起頭看向那張俊雅的臉,在這張臉上,她看到了真誠與關愛。
這就像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座燈塔。
“好。”她輕聲說。
“怎麼樣了?有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葉璐看向剛從外麵走進來的蘇小鳳,她今天穿了一條紅色連衣裙,看起來格外地妖嬈。
最近蘇小鳳的打扮越來越漂亮了,葉璐自然是發現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