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聽完單天一的話,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再次抓起那些圖紙看了一遍,又再次地放下。
他說這些都是她畫的……
這怎麼可能……
她不是一個插畫師嗎,怎麼會畫這些?
可是她一看到這些圖,心裏便好喜歡,仿佛心心相印一般,每一條線條仿佛都是從她心裏跑出來的符號。
有些東西,仿佛融在血液裏的,輕輕地觸碰,就會蘇醒的一般。
可是,她真的沒有畫過這些圖啊。
“不可能的,我沒有畫過。”白沫合上那些圖紙,冷聲道。
這個男人居然知道自己想要珠寶設計的圖紙,這也太巧合了。這難道是因為他跟蹤自己發現的?她到底要做什麼?
單天一唇瓣浮起淺笑,“你現在當然是沒有畫過。可是你以前畫過,你好好想想,自己對這些圖紙有沒有印象?”
他的確叫人跟蹤過她,知道她一直在跑了些珠寶展覽會,還有拍賣會。既然她的對潛意識裏愛好已經慢慢地覺醒,那麼他就從這個入手,讓她把把地事情想起來。
從她剛才的表情來看,這些圖紙確實起到了一點的作用。
隻是,她好像曾經被什麼人洗過腦一般,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單天一把那些圖紙再次攤開,低聲道,“你再好好看看,真的沒有印象了?”
白沫的表情開始有了一點痛苦,似乎在跟一些記憶做著糾纏。不過,很快她便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單先生,我是做什麼的已經跟你說過了,你也很清楚了。我隻是個插畫師,對這些有興趣,但是一竅不通,請問你到底要請教我什麼?”
還未等單天一開口,她又說道,“如果是這方麵的知識,恕我無可奉告。”
單天一聞言皺了皺劍眉,這女人雖然失憶了,但還是跟一樣的固執,這可真是棘手。
不過,他三少要做的事,也絕不會輕易放棄!
“如果我拿得出證據證明這些設計圖是你畫的呢?”單天一睜眼看向白沫,眼裏閃耀著迷人的光暈。
白沫撇過臉去,讓自己不再看那雙似乎會蠱惑人心的眼睛。
“如果你能證明是我畫的,那我就得好好謝謝你。”白沫說道。
反正,這也不吃虧。雖然,她也感覺在這個男人身上她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好,那就一言為定。”單天一說著,心情不錯地抿了一口咖啡。
白沫撇撇嘴,轉過臉來看他,“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單天一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繼而湊過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個我暫時不批準。”
聲音邪魅性感,卻又帶著滿滿的霸道。
白沫隻覺得耳根一熱,急忙拉開了兩人的距沫。
她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要走還需要你批準?你以為你是這裏的總統嗎?”
天下之大,還有她不能走的道理?
想到這裏,她把包包往背上一放,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追不追得上!
而吸取了上次“教訓”的單天一早就把付賬的現金放在了桌上,並對服務員說不用找了。
他也是要看看,她的速度還能有多快。
白沫看著單天一把錢放到了桌上,依舊擋在了她的前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真是太無恥了吧?
不過,這樣就想把她困住嗎?未免太小看她了!
想到這裏,白沫一個側身從單天一向邊閃過,像隻靈活的兔子往外跑去。可是剛跑到門口卻又被單天一一把拉住了她的包包。無奈她隻能向他踢去一腳,再一個彎腰,掙脫了他的鉗製。就在單天一剛鬆手之際,白沫飛快地衝到了馬路的對麵,跳上了她的吉普車,疾速而去。
單天一微微抽了抽嘴角,長腿邁也上了黑色的奔馳,往前追去。
看來這個女人失憶前是隻野貓,如今失憶了變成了一匹野馬!唯一相同的就是,都還是這麼地“野”!
想到這裏,單天一的狹長的雙眼晦暗不明,隱隱地透出一抹笑意,他緊緊地盯著開在前麵像風一樣的吉普車,緊緊尾隨而去。
單天言看著跟蹤器反饋回來平板電腦上的圖標,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剛才她一直在一個穩定的地方,現在又開始移動了,並且速度非常地快。
她這裏要去哪裏?還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可是得知追在白沫後麵的人是單天一時,單天言好像猜到了什麼。看來,他這麼直接過去,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現在不能跟單天一有正麵的衝突。
看來,也隻能那樣子了。
白沫把車開得飛快,想要把後麵的單天一甩掉。可是他的車速似乎比自己還快,一時之間根本拉不開距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