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冷哼一聲,“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爸爸,不過,跟你不會有半毛錢關係,你就放心好了!”
說完,她把手伸向他,冷聲道,“現在,你可以把它還給我了嗎?”
單天一聽完白沫的話,眼裏早已經成了洶湧澎湃的大海。他嘶地一聲,把剛才的那張圖紙撕成了粉碎,然後手一揚,紙片隨著大風悉數吹向了大海。
白沫看到自己收藏了這麼久的圖紙就這麼被撕成了碎片,上前啪地一巴掌打向了他的臉。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份了!
單天一伸手撫了一個微微發紅的臉龐,聲音如冰似雪,“滾!”
這個女人已經傷透了他的心,在這個夜裏,她好像拿了最鋒利的刀,插進了他的胸膛。
他再也不想見到她!
白沫聽到單天一說到那個字的時候,心裏也是一陣地憤怒與難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為這個“滾”字難過,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眼裏隱隱若現的心碎而傷感,她現在隻知道,為了尊嚴,她必須要走。
“好,我現在就走。不過,單天一,麻煩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白沫說完,轉身往海岸邊的霓虹走去。
這個混蛋,這個變態,這個神經病!居然要她自己走回去,真是太過分了……白沫在心裏一遍一遍地罵著單天一,心裏卻縈繞著剛才莫名其妙湧上來的傷感。
為什麼每一次見這個家夥,都要如此地不愉快?
她到底是上輩了欠了這個男人的?
白沫越走越是氣憤,幹脆脫下了高跟鞋子,赤腳走在水泥地上。不遠處,就有出租車,可以直接坐車回去,要不然這個男人敢把自己丟在這裏,她才不會放過他!
白沫這麼想著,快步往前走去,可是在一個拐彎處時卻突然被一個大手猛地一拉,然後整個人像是跌進了無盡的黑暗……
單天一看著白沫遠去的背影,情緒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她剛才的那些話依舊讓他無法釋懷。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那石欄杆,轉過身來想要追上白沫,卻發現她早就消失在了前麵的公路上。
可惡!這個女人居然走得這麼快?
難道就不知道他那是氣話!
罷了,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他現在可以死心回去K市了,畢竟在那裏還有深愛著他的人在等著他。而她也會有著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家庭,還有那個可惡的男人!
想到這裏,單天一邁開長腿,快速地往車子那邊走去。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黑暗中會突然多了五六個人,那些人飛快地向他跑來,手裏還拿著明晃晃的刀。
看來,是那些老東西想要對自己下手了。
好,很好,剛才一肚子氣沒地方出,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是不是他的對手!
明白過來的單天一卻是瞬間冷靜了下來,他點燃了一根煙,從車裏抽出了防盜鎖……
一場惡戰過後,地上是幾個躺著了呻吟的歹徒。單天一喘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剛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叫公安局過來把人拉走,手機卻提前一步響了起來。
打過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如果你不想她死,就一個人過來。你叫了一個人,我就割她一刀。”
電話裏,是一個沙啞的男聲。
這個聲音,單天一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已經沒有了印象。
“你想怎麼樣?”單天一扔掉嘴上的煙冷聲道。
“我想怎麼樣?我想你死。”那個男人冷笑著說。這時那邊傳來了白沫的聲音,“你們這些混蛋,他不會來的,你們放開我!……”
單天一的臉上浮上隻有極其憤怒時才會有的表情,“好,我過去,你們在哪裏。”
“蘭特造船廠。記住,你要是帶了人,我就讓這個女人死。我保證她死得一幹二淨,什麼都不剩……”說完,那個男人就掛了電話。
單天一雙手用力地握緊,露出點點白色骨節。到底,是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蘭特造船廠,是個早就廢棄了的船廠,大晚上的根本就不會有人去那裏。那些人安排得也夠謹慎的……
還是說在他剛到這個K市的時候就有人盯上了?
單天一驅車往蘭特造船廠飛速駛去,與此同時,他給王朗打了一個電話。
整個蘭特造船廠都沒有一絲的光亮,直到單天一走了進去,裏麵才亮起了一些燈。看來,這些人早有準備。
單天一點燃了一支雪茄,笑著往裏走去。
在監控看到了這一切的男人更是氣憤,他緊緊地握著拳,看著向他們快步走來的單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