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他說道。
白沫無語地說道,“那我的心告訴你,我不答應!”
單天一笑了笑,“在這一天裏,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答應你。”
白沫聞言抬眸,“你是說哪裏都行?”
這個男人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單天一輕輕地彈了一下手上的煙,狹長的雙眼晦暗不明,“是。”
白沫隨意地扯出一個地方,“如果我說現在要去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你會去?”
單天一的手中的動作停頓一會兒,繼而,“沒問題。”
白沫卻是冷笑道,“單天一,你覺得跟我開這些玩笑不無聊嗎?”如果她還是個初中生,或許對這些話會堅信不移,並且滿腔期待。
可是,她不是。
單天一卻突然向她靠近,就在白沫又要狠狠地一把推開他時,沉聲道,“對於我來說,沒有去不到的地主。那麼,你現在是答應了?”
他的眼中凝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白沫推開他,“我可沒有答應過,你不要斷章取義了!”
“好好考慮一下,你是想要陪我一天,還是被留在這裏。”單天一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揉著額頭,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帶著“期待”地看向白沫。為什麼每次他決定要忘記她了的時候,她又要再次在他的世界出現?
明明冷血的她,卻要關心他的生死?
白沫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她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單天一,你別跟我玩霸道總裁的這一套,不是所有人都會吃你的“好處”。還有,我忙得很,如果你沒有什麼事,姑奶奶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去。真是豈有此理,他不知道別人也有自己的事,別人也會忙的嗎?
可是沒想到她剛走到門口又被外麵的安保人員攔了回來。
真是可惡!
這時,一直站在外麵的王朗看到裏麵的單天一已經醒來,便敲門走了進來,確認單天一已經沒有什麼大事後又準備出去,卻不料被白沫攔住。
“王朗,你把我叫來,那就把我送出去。”白沫冷聲道。
不料,王朗卻隻是謙笑道,“洛小姐,這個我恐怕做不到。”說完,“識時務”地退了下去。
白沫想要跟著一起出去,卻又是再次被外麵的安保人員攔下。真是可惡!
白沫轉過身罵道,“單天一你個混蛋,玩夠了沒有……”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單天一便轟地一聲倒到了地上,毫無預兆。
一開始,白沫還以為是他在開玩笑,可是很快她便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可惡,這個男人又暈倒了!這是不是代表她又不能走了?
好吧,她白沫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個家夥的!
白沫歎了一口氣,使勁地把單天一扶到床上,可是在這期間卻不小心地弄掉了他身上的床單,男人的雄風再次在她的眼前一覽無遺……
好吧,這下非得長針眼……
簡潔而無處不顯示著品質的辦公室內,單天言飛快地在一些文件上簽了字。想到白沫這幾天的異常,他手中的鋼筆微微地一頓。
這幾天的事情似乎在他的掌握之內卻又超出了他的想象,而讓單天言無法接受的是白沫居然提出要離開。在此之前,她從沒有表達過這個意思。可是現在的他卻無法做些什麼,也隻有等待。
因為葉璐遲早會來,他之所以一直還讓葉璐留在單天一的身邊,也就是走的這一步險棋。那個女人何其地陰險,到了這個地步怎麼還會任由單天一停留在K城。即使她來了,也是無力回天,但是隻要她來了,也就夠了。
這一場戲,終要收場。
想到這裏,單天言輕輕地提了一下眼鏡,良久,他抬起頭,把手裏的一些資料交給眼前的秘書,“那個花園,就按照這樣來布置,記住一定要留有小孩子玩的秋千。”
她要走,可是他怎麼會真的輕易答應。
隻要小旭日一天還在家裏,白沫就不會不回來。
他對這一切付出的太多了,所以絕對不會輕易讓給別人,即使對方是他的親弟弟。
在等單天一再次昏迷過程中,白沫差點要炸毛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在房裏踱著,來回不停。單天一不醒,外麵的人也根本不會放她走。可是單天一卻好像再次陷入了沉睡,隻是讓她看到“希望”的是,他的體溫漸漸地降了下來。
隻是就是不醒。
白沫氣憤道,“單天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跳窗走了!”反正上次的火災她不也從十樓上往下跳了嗎?這點事還真難不倒她。
不料,白沫卻記起自己現在在二十樓上麵,這要是沒有繩子跳下去,縱使真有輕功那也得摔成肉醬啊!
好吧,這簡直就是一個萬惡的設定!
如果可以她真想燒根香給佛祖,順便求道,“快讓這個混蛋醒來吧,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