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一挑眉嘲諷道,“粗人!”
白沫反諷道,“蠻人!”
“你說什麼?”單天一雙眸一暗。
“硬要把我留下來,這不叫蠻人叫什麼?”白沫道。
這家夥的燒是不是還沒有退,難道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了嗎!
單天一卻是突然沉默了,他點了一根雪茄,呼了一口煙,繼而緩緩地沉聲說道,“陪我一晚,有這麼難?”
白沫沒有聽過單天一這麼認真的聲音。她有點意外地抬起頭來看向他俊美的臉,琢磨不透。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什麼時候是在認真說話,他說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哪一句是故意的,哪一句是在拿她消遣?
“有點難。”她垂眸,不再看向那雙認真得有點“陌生”的眼。這是她第一次不敢與之對視。
可是白沫的心卻在單天一這一專注的目光下沒有節奏地亂跳起來。可惡,這個男人的桃花眼是天然帶電的麼?
單天一看向一臉冷漠實際在佯裝鎮靜的白沫,“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討厭到一次又一次地要從他身邊逃走?
白沫抿了一口紅酒,點點頭,“唔,難道聰明絕頂的單總看不出來?”
單天一胸口處的怒氣又隱隱地升了上來,他狠狠地抽進一口煙,“為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他要,哪個女人不是對他投懷送抱,為什麼她就非得這麼討厭自己!
白沫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抬頭看著單天一說道,“因為什麼?因為我就像你說的那樣冷血無情,無情無義啊!”如果這個答案能讓他滿意不再糾纏的話!
單天一氣得把煙往煙灰缸裏一揉,這個女人是要把他逼死嗎!
就在這時,突然走進來兩服務生。
剛才白沫走進德秀國際大酒店的時候便發現這裏的服務員無論男女都長相上乘,似乎是經過挑選才進來的,當時她還感歎了一把,土豪的世界雖然時常有人“暴發戶”病發作,可是口味還是相當不錯的。
可是這剛進來的兩個服務員卻跟剛才的那些小白臉膽顯的不一樣,不但長得黑,而且臉上的笑容還格外地僵硬。這幾天經曆了一係列“危機”的白沫自然很快發現了這些異常。在那兩個服務員準備幫她倒酒的時候,她拿起來放到口中抿了抿,“不用,我的酒夠了。”
她抬起臉向單天一使了一個眼神,可是那家夥卻好像“冥頑不靈”一般對她的眼神熟視無睹。剛才不是在跟她“眉來眼去”的嗎,這怎麼又像看不著了?
白沫卻是一秒都不敢再放鬆。她手裏握著那隻酒杯,看到單天一就要喝下那杯酒時,突然喊道,“混蛋!你酒裏掉進了蚊子!”
單天一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地眯起雙眼,“不悅”地看向白沫,“無情無義的人,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寬了?”
說著,他舉起那杯子搖了搖裏麵的冰塊與酒水,“我想這裏的蚊子一定味道不錯。”說完,他舉起杯抿了一口,笑得“傾城傾國”。
白沫來不及再阻攔他,“毒酒”已經進了他的肚子。
她咬了咬唇,冷聲說道,“單天一,這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說完,她身子一側,躲過一直站在她旁邊的那個“服務員”的尖刀。
而另外一個服務員也亮出一“凶器”,直接向單天一砍了過去。
一時之時,浪漫的餐桌又變成了戰場。更讓白沫想不到的是,剛才進來彈鋼琴的女生會突然從鞋子裏掏出一把槍,直直地對著了單天一。
這明顯就是要置他於死路啊!
怪不得剛才的古箏會突然換成了這個……
看來從剛才的夜市這些人就在跟著他們了……
可是這不是想什麼原因的時候了……
白沫一腳把眼前的服務員向前踢去,那個服務員直直地撞在了那個“彈鋼琴”的女人的槍口上。“呯”地一聲倒地了。
這槍聲不大,看來是做了消聲處理。
這些人蓄謀已久,而且還持有槍支,可見目的性之強。
就在白沫還在想著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單天一一個閃躲後把一個碟子擊中了那女人的手部,她的槍應聲而掉。白沫想著隻要這些人沒有了槍,應該會好對付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剛才一直在拉著小提琴一臉受驚躲在鋼琴下麵的女人會突然衝了出來。
她倏地從鋼琴下麵站起來,用槍瞄準了單天一的背部。而此時的單天一正被那個“黑臉”服務員纏著,還沒有發現身後的危險……
一些記憶片段倏地從腦海中浮起,白沫整個人被那些記憶衝擊得晃了晃。但是當看到那個女人的槍對著單天一就要扣動板機時,她不由自主地撲了上去,把單天一壓在了身下,可是子彈卻像火團一般從她的肩膀處穿過,帶來被火穿過身體一般的巨大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