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這是個禁物,隻要和這個東西搭上關係了,恁憑他是什麼天皇老子,都是要被拖入凡間接受懲罰的了。
溫父直接被檢方帶走,而溫白也是在看守所裏一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苦苦地等候著溫家前來將他保釋出去。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溫家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溫家的幾個太太也是趁著溫父被抓走的功夫,卷了溫家不少的財產逃跑,根本是不想跟溫家再牽扯上任何關係的了。
其中就是包括了溫白的母親。
奚長寧親眼瞧著溫白的母親帶著值錢的東西坐飛機離開,半點要關心她兒子的意思都是沒有的,瞧的真真是令奚長寧都是覺著有些可笑的了。
看來一個大家庭,一般外麵壞死的時候,其實骨子裏是早就已經出現了腐爛的跡象的了。
無可挽回的那種。
-監獄
溫白吸毒的罪名已經成立,他也從看守所被直接轉到了戒毒所。
可是在戒毒所的時候,他的頭上卻是又被扣上了一條人命官司。
是之前他在酗酒後撞死的一個流浪漢。
當時整件事都是溫父替他善後,他以為被做的天衣無縫,可是沒有想到卻還是百密一疏,被檢方給查了出來,成為了如今他的致命一擊。
奚長寧前去看他的時候,他早就是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和勁頭,一副邋遢垂死的模樣,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身上的囚服也都是些不知名的汙漬。
溫白頹廢地坐在了隔離牆那頭,呆滯地瞧著麵前的奚長寧。
若是換做幾天前,他一定是會撲上前質問奚長寧,質問她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她一手安排的,質問她到底是跟自己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要將他推入如此的深淵絕境之中。
可是他如今,已經沒有力氣了。
溫白隻能夠每天盼望著溫父能夠早日地將關係給打通,將他給撈出去,可是根本沒有人告訴他,溫家已經徹底地完蛋了。
溫白每日在戒毒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麵對著牆壁發怔,他總是在牆上畫著十字,等候著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他之前做過不少的錯事,可是唯獨沒有吸毒過,所以身上也沒有毒癮,整日地在這裏不過是當個木偶一樣。
奚長寧瞧著麵前如同死屍的溫白,不由得一聲譏笑,眼底都是沾染上了不少的笑意來,似乎十分稀奇見到這副模樣的溫白一樣。
以前她總是從低處去看著在領獎台上的溫白,或者是在樓梯底端看著頂端的溫白。
她總是去做愛情裏的弱勢的那一方,去辛苦維持著這一段從開始就注定不平等的關係的。
可是這些,她都是心甘情願。
直到現在溫白走下了她的神壇,她才發現曾經的自己到底是有著如何的天真的了。
那個男人,不過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甚至還是個錯人。
“溫白,我是奚長寧。”奚長寧最先開口,淡淡道,“你不要等著你爸媽來救你了,你們溫家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