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中走出了一名女子,麵色憔悴,瘦骨棱棱,嘈亂的頭發和衣服像許久未經打理。
雖說祿明兩人沒有惡意,但表情上還是顯露出幾分嫌棄。
“姑娘,請問這委托,可是你下的?”
沈立拿出了撕下的委托單,遞向她問道。
女子接過了這張單子。
“沒錯,這確是我親手所寫。兩位是?”
祿明很吃驚,這份委托居然是真的,而且還出自這女子之手。
祿明急忙問道:
“姑娘你可知予山是何地!擅闖予山,抓其弟子,簡直荒唐至極,你為何會想出這種委托。”
看著麵露難色的女子,沈立急忙說道:
“姑娘,可以告訴我們其中的原由嗎?”
女子點點頭說道:
“兩位若不嫌棄,就請隨我到屋中談吧。”
進了屋內,兩人再次了解到她家有多麼窮困,家裏擺著老舊的桌椅,牆上屋頂滿是缺口,沒有半點家的感覺。
“二位公子,小女子叫吳素媚,我想請二位幫我......抓回我的丈夫。”
“你丈夫?莫非他是予山弟子?!”沈立驚問。
“正是,他在數月前拜入了予山會門下,拋棄了我們。”
祿明疑惑道:
“此話怎講?”
談著談著,吳素媚的情緒漸漸流露出來,抽泣著訴說道:
“起初,我家中並不像這般落魄,家父在市裏做生意,生活還算充裕。之後我認識了我丈夫——楊川,我們相愛並結婚。可後來,他發現自己孕出了靈根,便毀了我家的生意,用所有錢財去買丹藥和靈草。”
祿明插嘴問道:
“可就算孕出了靈根,想被被予山收進,也沒這麼簡單吧?”
吳素媚接著說道:
“沒錯,他之後因無法拜進大發脾氣,我父親看他花完家中存銀,卻無半點收獲,便對他大罵一通,楊川一氣之下,將我父親打傷。不久後,他不知認識了什麼人,說隻要交夠銀子,就能讓他進予山會,他便搶過房契,將我家的宅子變賣了。”
嗚嗚嗚,說到這吳素媚哭的更厲害了。
“我的父母,他們...也因沒錢看病,過世了...多虧了鄰裏的援助,才讓我和腹中的胎兒,不至於凍死街頭...”
沈立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楊川這個畜生!竟拋下妻兒,真是人性盡喪!”
沈立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將手搭向吳姑娘。
“吳姑娘,你放心,這委托我接下了,我會幫你把那人渣抓回來的!”
吳素媚停下了抽泣,抬起頭,看著沈立大聲向她承諾道。
祿明打斷沈立的話,說道:
“等等立哥,你先不要急!吳姑娘,看你現在的境況,那委托上的酬金怕也是為了吸引目光吧?”
沈立聽祿明這番話,又道:
“祿兄,那楊川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將吳姑娘害成這樣,難道你要放手不管嗎?”
“你先冷靜點,立哥!”
吳素媚這時說道:
“兩位別急,公子們若真能幫我抓回丈夫,我會想辦法讓他償還財物,到時候再給二位酬金。”
沈立忙說道:
“不必,吳姑娘,就算沒有回報,我也一定會幫你的!”
之後,吳素媚一直謝了他們好久,沈立還出錢將她送到了客棧休息。
“立哥,你一味的說要幫她,可是忘了劉川在予山上!想要抓回他,又何談容易!”
祿明拉著少年,在客棧樓下與沈立交談著。
祿明剛說完,沈立突然跪了下來,低著頭說道:
“抱歉祿兄,求你幫幫我,不論是唐府還是上次天機樓,我能感覺出你不是一般人物。這次隻有我,怕是無法應付!...但我是真的相幫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