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我氣得七竅生煙。
我隻是不容置喙地一直盯著她,直到她訕訕將手收回。
其實我這麼說,僅僅是想出一口氣而已,所說的這些話,當然不是真的。
封辰至今還是單身,垂涎她的女人肯定排著隊都能繞這個城市一圈。
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真的沒見過他接近女色,這些窮追猛打的女人都是一廂情願罷了。
盡管已經發現自己的感情,但我不想變成像喬暖言一樣。
所以,我所有的行為,都隻會止於口。
嘴上功夫不饒人,誰還不會嗎?
況且,我也沒必要非得受這種“飛來橫禍”。
喬暖言估計是覺得在我這裏討不到好,一甩手,一跺腳,這次是真的氣跑了。
她一頭一臉都還是濕的,雖然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禁輕輕籲了一口氣,真的有一種如釋重負感。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人生忽然就多了很多莫名的磨難。
我準備回去換一身衣服,可就在我轉身想的時候,不期然落入一雙眼眸中。
晨光帶著淺淺的金色,綴在來人的唇角眉梢,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哈。”一聲輕笑自清風而來,勾起的薄唇饒有興致地問道,“更露骨的事?”
一股難言的聒噪在胸腔翻滾,我的腦海一下就炸了。
臉也瞬間紅了。
封辰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剛才所有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我有些不敢看他,但明明我不需要如此拘謹。
越解釋越抹黑的事情我不會做,知道封辰是在調笑我,我故作姿態地正了正臉色。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換衣服。”
瞥了他一眼,封辰還是保持著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臉耐人尋味。
他沒有馬上回答,不知道是在醞釀還是什麼。
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等,直接越過他就往回走。
擦身而過的瞬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得虧不是硫酸。?封總,你也看到了,你的行為確實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所以,請停止拿我當擋箭牌這種事情!”
我特別嚴肅地看著他,要讓他知道我的決心。
可是封辰卻久久沒有回應,隻是平靜地看著我。
有些等不及,我索性不和他在這裏耗,等晚上回來再繼續懟。
我匆匆換了衣服,到公司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感冒了。
一定是因為裏衣濕了太久的緣故,這個鍋一半是喬暖言,一半是封辰的!
“哈嚏!”
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我被衝擊力搞得頭暈目眩。
本來想著趕緊做完事情,回家和封辰繼續說嚴肅的問題,今天不整出一個結果我誓不罷休。
然而一忙起來,我卻把滿腔的雄心壯誌給忘了。
今天不是去督促建模,而是到星澤開從莊園回來的第一個大會。
從早上開到下午,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接洽。
何越自然也來了,盡管她之前說過打死不會來星澤,但對工作的認真負責,最終還是讓她出現在星澤的會議室裏。
然而,我們卻沒有機會好好說話,因為項目已經在實際**作的階段,需要設計師處理的問題很多。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項目負責人卻提出要聚餐。
有些奇怪為什麼沒見到白柘和薑睞的身影,不過這個聚餐我卻是不好推的。
畢竟現在這個團隊是重新整合起來的,我如果第一次就不給麵子,未免有些架子太大了。
想著何越也在,我就跟著去。
無外乎一群人互相敬酒,向對方說一些讚美之詞。
仗著有酒量好的何越在,我喝了不少酒。
雖然不至於斷片,但踩在腳下的土地儼然像棉花糖一樣。
是何越扶我上的車,我也挺佩服自己還能向司機準確地報出地址。
下車後,我跌跌撞撞地打開小鐵門走進去。
虛浮的腳步打著圈向大門前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的緣故,平時這麼喝也不會醉到這種程度。
從鐵門到主建築中間是一條大理石板路,中間一叢一叢隔著修剪得很整齊的草坪。
我一個步子沒穩就直接踩進草坪裏,身子一歪,吧唧一聲就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沒感覺到疼痛,不過我卻是起不來了。
眼角餘光忽然亮了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被人翻了個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