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步,江羽用了近兩個月才學會,不過讓江羽無奈的是開學了,而江羽無聊的生活又要開始了,他是這麼想的。
市一中有個規定很有意思,就是每個班所有的帶課老師,都要從初一一直帶到初三畢業,這樣據說是為了能讓學生們更好的與老師交流,以達到學習目的,所以市一中的老師也都是精英,待遇方麵更是也沒得說。
畢竟說起來雖然是九年義務教育,但是市一中的學費還真的不便宜,除了學校統招的優秀學生之外,其他的都要花些錢的。
不過成績不夠的花錢基本上也進不來,因為這學校專門定了分數線,所以很多富家子弟花錢都沒辦法進。
讓江羽覺得誇張的是這個學校的教育模式,所謂一條龍式教育,隻要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除了走讀生晚上可以回去睡覺,這一點不同之外,其它一切都是一模一樣的,每個星期必須食堂吃飯,零食不準帶進教室,中午一律學校午休等等。
而且有一點讓江羽無語的是,這個學校建造在高台之上,也就是說操場的院牆與別人家的三層樓平齊,學校大門更是一天隻開兩次早上與晚上,更離譜的是還有兩個門衛看守,所以進了這個校門,除非你是老師不然想出去是不存在的,不怕死的可以翻院牆,當然江羽這樣的就另當別論。
不過嚴雖嚴,每年保送一線學生卻是全市第一,而且所在的高中部,每年最少有三個清華保送名額,以及4個北大名額,想想這裏隻是三線城市不到就覺得多麼強大了。
當然這對江羽來說真的無所謂,他並不向往名校,而且大學什麼的對他來說還太早,上那個學校那也是以後的事。
上學期間江羽也沒有脫掉自己的行頭,大熱天也不顧及自己形象,穿著個校服外套以及長腿校褲,當然江羽是不熱的因為他有玄天真氣去暑,但是周圍學生卻一個個古怪的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江羽。
江羽在班裏的座位也非常獨特,教室裏麵靠窗戶的最後一排,本來是兩人位但江羽旁邊一直空著,硬是沒人敢跟他坐,所以江羽一個人坐兩個位置相當舒坦。
然而江羽剛把背包扔進屜子班任就一臉無奈的喊道:“江羽,你出來我有事問你。”
“老師,有啥事?”江羽有些睡眼惺忪。
“你這大熱天的很冷嗎?”班主任有些胖臉色並不凶甚至還有些想笑的樣子。
“老師我是有苦衷的。”
“這穿衣服有啥苦衷?”班主任有些不解,他實在想不通透。
“是這樣的,因為經常晚上學習到深夜一來二去的成了駝背,我媽就給我買了個背背佳,這不每天都要穿,所以短袖我是穿不成了隻能穿外套啊!”
江羽一臉苦澀仿佛恨死了駝背,班主任看著江羽並不像說謊,一時間有些無解,沉思了許久道:“這樣吧,你先穿著,如果年級主任那邊不吭聲,那我就不管了,如果那邊不允許你就得換回短袖知道嗎?”
“我知道了老師,多謝老師理解!”
“行了,你自己注意點別悶著了,這大熱天的。”
班主任說了兩句便離開了,江羽則是打了個哈欠,回到自己的小角落睡起回籠覺。
江羽因為校服這麼件事,成為了學校裏最靚的仔,所過之處無不回頭望月,無不笑意連連,議論紛紛,回頭率高達百分之百,比起某班傳說中的女神學霸還要強上許多,之後江羽又多了個綽號“冷漠哥”。
不過這些聲音也隨著時間慢慢淡去,秋天之後這一切都變得正常起來,有些體質弱的更是穿的厚厚的,而被人稱作“冷漠哥”的江羽卻一如既往。
十月還隻是寒霜,到了十一月初,天空飄起雪花,教室裏學生們也因為寒冷,幾乎人手一個暖寶寶,特別是女生更是如此,不過就算是一年難得一見的下雪天,也沒有打破課堂的學習氛圍。
江羽坐在窗邊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看著飄落而下的雪花不知所想,人生寂寞如雪大是如此,其實在他的內心裏很希望有那麼一個可以傾訴一切的人,但現實終究是現實。
冰涼的雪花透過玻璃窗的縫隙飄了進來,江羽忍不住用手接住了那肉眼可見的美麗,但是下一秒美麗便化作了水點,江羽有些恍然他覺得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從出生到結束就如同這雪花一樣,綻放了最美的一切,然後變成水滴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