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毫無疑問,是由夢。
喬靈伸出手指衝我‘噓’了一聲,然後張開嘴巴,模擬著打起了好聽的女式小呼嚕。
我忍不住想笑,但覺得挺好玩兒,也跟著打了兩個呼嚕,分貝值還挺高。
由夢敲了幾聲門後停了下來,喊道:“你們幹什麼呢,裝什麼裝。給本姑娘開門!趙龍,開門!”
喬靈拉住我的胳膊,強調道:“門,可以開。但是人你必須要帶走。我想一個人睡。”
我苦笑:“你就這麼反感我們家由夢?”
喬靈振振有詞地道:“不是反感!是--------”她沒說下去,而是詭異地一笑。
我起身走到了門口,開門。
由夢早已氣的臉色鐵青,一把拉過我的胳膊,衝我興師問罪:“你們到底要搞什麼名堂嘛!”
喬靈卻匆匆地小跑到門口,順手將門關了起來。
由夢將一隻手搭在門上,皺眉道:“喬靈這幾天,怎麼這麼奇怪?”
我附和道:“我也這麼認為。”
回到房間,我們坐在床上,由夢將手搭在膝蓋上,嘟噥著嘴巴,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天使,委屈至極。
她自言自語起來:我覺得自己也沒得罪她呀,她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
我叼上一支煙,由夢伸手撫了撫煙霧:“別抽了,嗆得慌。大煙鬼!”
我聽話地將煙掐滅,輕攬起由夢的肩膀:“我去再給你開間房吧。反正你也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
由夢臉一紅:“說什麼呀!誰說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我道:“我沒看出來。”
由夢站起身,眉頭緊皺片刻,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一樣:“本姑娘今晚就睡這兒了!愛咋咋地!”
說完後便一屁股坐回床上,麻利地褪掉鞋子,來了一個漂亮的身體大回旋,轉而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我輕歎了一口氣,麵向由夢,輕撫著她的臉頰:“那你不是羊入虎口?”
由夢紅著臉道:“警告你,不要對本姑娘存在任何非分之想。”
我苦笑:“你看,咱們都已經------已經那啥了不是嗎,你為什麼還這麼排斥我呢?”
由夢笑罵了一句‘傻瓜’,然後將身體轉了過去。
我讀懂了她的羞怯,也幹脆脫了鞋襪,火速上床。由夢身上的清香,讓我覺得像是在做夢,回想一下我們的戀愛過程,覺得這一天來之不易,興許還應該感謝喬靈那丫頭。
我輕攬住由夢的肩膀,由夢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倒也沒再反抗。
我說:“老婆大人,回過頭來。”
由夢搖頭。
我繼續催促道:“回過頭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由夢的身子動了動,或許是因為羞澀,她並沒有轉身。我手上加力,她半推半就地轉過身上,臉上頓時成了紅富士。
由夢不敢直視我的目光:“別扭哩。”
我輕攬住她:“沒什麼別扭的。你是我老婆。”
由夢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輕撫著我的臉頰,道:“你,你真的會,會愛我一輩子嗎?”
我頓時愣了一下:“傻丫頭,怎麼問這麼沒有科技含量的問題?還用問嗎,這輩子,你是我的唯一。”
由夢道:“真的嗎?”
我點頭:“我發誓。”我將由夢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你能感覺得到嗎?”
由夢可愛地嘟噥著嘴巴:“呯呯呯,你的心怎麼跳這麼快啊?”
我道:“傻老婆!自從遇到了你,我的心跳頻率,就一直沒正常過。”
由夢笑罵:“貧嘴大王!”
我輕撫著她細膩的臉頰,道:“不是貧嘴。”
由夢拽過我的一隻胳膊,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麵,調試了一下位置,美滋滋地笑了起來:“舒服。以後本姑娘就不用枕頭了,你的胳膊,就是一個活枕頭。”
我道:“榮幸之至!”
寂寞的夜,隱藏著太多的溫柔。
多少綿綿情話,多少溫馨細語。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確切地說,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緊緊擁在一起。
如夢似幻,但又那般真實。
我有種感動的想哭的感覺,懷中的由夢那般可人,那般嬌羞,夢幻與真實並存,激情與曖昧同生。
我們如同是達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彼此傾訴著心聲。
直到某種欲望,悄然地升華成一種強烈的憧憬和期待。
一切順理成章,愛的旋律,漸漸蕩漾開來。我瘋狂地親吻地由夢,將長久壓抑的那份豪情,盡情地揮灑。
直到,我們以生命之軀緊緊相擁。
如夢似幻,那般美好,又那般神聖……
但是美好的東西,往往經不住考驗。正當我們這對野鴛鴦如膠似漆地享受著對方的溫存之時,一陣急促的開門聲,嚇了我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