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少女沈玥(1 / 2)

自從上次被他杖責了之後,遲宴便再也未曾單獨見過父皇,而皇上也未曾來看過她,也未曾傳召過她。

以往那個慈父的形象在母後死後蕩然無存,她無數次想都想不明白,父皇對她的愛難道都是假的嗎?

即便是母妃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他也不能連同這個女兒一起也厭棄了吧?

更何況,任誰都不能相信,父皇如此頻繁的寵幸母妃,引得後宮的女人妒忌紅了眼睛,她怎麼可能還去紅杏出牆?

遲宴淡淡的看了皇上一眼,並不想理他。

這個將她棄之不顧的父親,這個殺光他母族的父親,她從心底不想理會他。

皇上見狀,卻絲毫沒有惱怒。

他像是忘記了這兩個月來的不愉快一樣,待她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宴兒,還在跟父皇生氣?怪罪父皇打了你?”皇上在她的身旁坐下,笑岑岑的撫摸了著她的額頭。

“還請父皇別碰我。”遲宴絲毫不給麵子,冷言冷語的甩給他一句。

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的老太監蓮安見狀,忙上前忙著打圓場:“公主殿下,您這次不小心墜馬,皇上都快急壞了。派人搜索您大半夜,回來之後您高燒不退,皇上一直在身邊守候了您半天呢。皇上的心裏不是沒您,他的心裏最最疼的還是您吶。”

“噢?”遲宴挑了挑眉,冷笑:“那父皇您能給我解釋一下,兩個月前您為什麼那麼狠心的杖責我?為什麼母妃死後您都不來看我。為什麼?”

“朕早知道你會問朕這些。朕也不知道怎麼解答你。那些日子朕的心裏真的很煩很亂,尤其是看你之後...那種煩亂無法言喻...”

“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遲宴眉頭緊皺。

皇上無奈的點頭:“聽起來是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朕的真實感受...”

遲宴聞言,哂笑:“既然如此,您何必再來?還是不要來為好。就讓我這個女兒自生自滅好了。”

“宴兒...不要這樣。你這樣會傷父皇的心。”

“您就不怕傷我的心。”

這幾個月皇上與公主的關係,蓮安是看在眼裏的,好不容易皇上緩過來了,他可生怕長樂公主再惹怒了皇上。

到底是在宮裏生活了許久,說話裏處處透著圓滑:“公主,您看蘭妃娘娘走後,皇上每日傷悲,年紀輕輕的兩鬢都生出華發了。皇上冷落您,也是因為放不下蘭妃娘娘之事。說到底,這是愛您和蘭妃娘娘的體現。公主,您的委屈皇上都知道的。”

帝王就是帝王,他的喜怒都要強加於你的身上。

不管你是公主還是百姓。

遲宴知道與他爭論毫無意義,此時她更覺得難受的是不知道要怎樣麵對這個曾經對她千寵百愛的父皇。

“宴兒,為了彌補父皇的過錯。父皇決定了,這次將西域進貢而來的汗血寶馬“踏雪”賜給你了。

遲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父皇,你這樣不會擔心其他的兄弟姐妹說你偏心?此次拔得頭籌之人是誰?”

皇上哈哈大笑:“是你景皇叔。朕已經問過他了,他說他沒有任何意見。”

“那當然是,您說的話誰敢有意見。”遲宴小聲的嘀咕。

皇上聽到了,抬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親昵的說道:“壞丫頭,就知道編排你父皇。朕雖然把“踏雪”賜予你了但是朕決定賜他更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遲宴好奇的追問。

此刻,關於景王的一切,她都很有興趣知道。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這是個秘密。”

景王賬內,他正閉目躺在浴桶裏沐浴,於牧在他身後幫他搓背。

看到他肩膀上那一道牙印之後,他不由的發出嘖嘖聲:“王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小的從未想到有一天,您會被一個女人咬傷。而且,還咬的那麼狠。”

遲瑾年緩緩的睜開眼眸,手指從肩頭的傷口拂過,唇角不經意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長樂公主醒了嗎?”他隨口問道。

“已經醒了,聽說皇上前去探望了。”

遲瑾年點點頭,從水中站了起來,吩咐於牧給他拿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來。

他正埋頭擦著身子,就聽到賬外傳來一聲脆若銀鈴的笑聲:“王爺,阿玥來看您了。”

話落音,帳簾就被掀開,一個紫衣少女出現在了眼前,隻見景王剛剛沐浴完,僅用浴巾遮住了關鍵部位,露出健碩結實的胸膛和兩條筆直有力的雙腿,她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幕春色,半晌,都不曾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