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軒兒啊。...我命苦的軒兒...”皇後麵容悲戚,滿臉淚水,一副痛不欲生的 樣子。
“太子哥哥怎麼了?娘娘您快說啊!”遲宴的淚水從眼中不斷的滾落,心裏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如果太子真的是因為救她而死,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軒兒為了救你險些喪命,他如今昏迷不醒生死難測!多少藥水灌下去了,他愣是醒不過來...都怪你!好好的你為什麼非要把他約到太液池邊...你說,你到底安了什麼心啊!!”皇後聲淚俱下的討伐她,她的手緊緊的捂著胸口,那一臉沉痛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挖去了心肝一般。
此時此刻,她沒有一點皇後的樣子,有的隻是一個可憐的母親失去兒子的難言痛苦。
“娘娘,您別這樣,你要保重鳳體啊!”秋彤上前扶住皇後,眼淚也含著淚花。
遲宴禁不住哭泣了起來,淚水順著麵頰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要去看看太子哥哥,他在哪兒?”
“宴兒!”一直冷著麵頰沉默不語的皇上,終於開口了:“你不用去看他了,太子現在生死未卜!朕隻想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要有隱瞞如實說來。”
“是!”遲宴擦了擦眼淚,開始描述今晚的情形:“我在宮中準備安寢之時,小順子過來了說是太子哥哥約我太液池邊見麵,有急事相商。我當時還懷疑為何是小順子來的,他已經是皇後宮中伺候的人了,太子哥哥怎麼還會讓他來傳信?後來,六福也過來說太子哥哥晚些到。我這才放下心去赴約了。到了湖邊等了許久,卻不見太子人來,等我準備要回去時,有人忽然出現從背後將我推入了湖中。後來,太子哥哥趕到了躍入水中救我,再往後就不知道了。..”
“你胡說!好一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竟然憑著一張利嘴顛倒黑白!”皇後斥責道。
遲宴收起眼淚莫名的看著皇後。
“六福,把東西呈上來!”皇後吩咐道。
六福將將一張紙條直接遞了上來,遲宴接過來一看,紙條上赫然寫著:半個時辰後太液池邊相見又要事相商。落款是遲宴。
看到這張字條上的筆跡,遲宴隻覺得渾身到腳冷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向她襲來,他明明就沒有給太子寫過字條,可眼前這張字條卻好好的保存在六福的手中。
即便是有字條也應該在太子身上不是嗎?太子落入水中,字條必然就會濕透,而字條上的字跡會被水衝掉也絕對不會出現在六福的手中。
“一定是有人陷害她!”遲宴將目光轉向了蕭貴妃,她是今晚不該出現在了這個宮中的人物,為何現在回端坐在這裏?
陰謀!絕對是陰謀!
遲宴深吸了一口氣,否認:“這字條不是我寫的!”
“皇上,這明明就是她的筆跡,怎麼不是她寫的?你可要為臣妾何軒兒做主啊!”皇後悲戚戚的哭道。
皇上聽著心煩,看到遲宴不由的又開始覺得頭疼起來,他強忍著不適,耐著性子問遲宴:“到底怎麼回事?朕已經看過那字條了,確實是你的字無疑。而且還專門令人核對過的。宴兒,朕問你你約太子出來到底何事?”
遲宴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她頭頭是道的分析著原因,期待著皇上不要太昏聵,能夠給她一個清白:“那字條不是兒臣寫的。兒臣即使要約太子出來,直接來東宮便罷,為何非要大晚上約到那黑漆漆的太液池邊。更何況,那紙條太子哥哥看過了,必然會帶在自己的身上,不可能會交給別人的!再說了,就算是兒臣寫了紙條約太子哥哥出來了,兒臣有什麼理由要去害太子哥哥?
更別提將太子哥哥約出來自己跳湖了,就算兒臣有什麼見不人的秘密,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不盡其然吧?”蕭貴妃笑著望向遲宴,那冷測測的目光如同一條吐著芯子的蛇纏上了她,讓人覺得頭皮直發麻。
“貴妃娘娘有什麼要說的嗎?”既然事情已經來了,她就不能懼怕,即使心裏對蕭貴妃有些抵觸也要硬著頭皮迎戰。
蕭貴妃斜了她一眼,卻不理會她,目光一轉落在了皇上的臉上:“說長樂公主害太子殿下這倒是不一定會。畢竟她們兩個人的感情在那邊擺著,闔宮上下誰人不知太子和長樂公主素來交好。
隻是,臣妾私底下聽宮中有人議論一件事,臣妾一直不信,今日一見這才明白了這件事不是捕風捉影。
都說長樂公主和太子殿下感情甚好,自從蘭妃走後太子對她更是照顧有加,前些日裏長樂公主生辰太子殿下還親自送了一隻玉簪過去。玉簪送給女人意味著什 麼?